皇後又是一驚,不可置信的看著石堅,“信己被攔下?”
石堅點了點頭。
半個時辰後,石堅出了皇後宮,繞了一圈來到翠玉宮宮外,看著高高的紅牆,他站了良久。
工部制玉局:
陸子淵正在看圖紙,他的案桌上鋪了厚厚數卷,中宗要雕琢一對玉孔雀,誰都知道,中宗的花囿裡有一對百越族進貢的國寶,中宗也視之為寶。
“子淵。”這時,周正走了進來,陸子淵立即放下手裡的活,“周大人。”
“己經下工了,別叫我大人了,還和以前一樣,叫周大叔。”
陸子淵笑了笑,“周大叔。”
周正顯得很高興,“陪周大叔去喝兩杯如何?”
陸子淵笑道,“周大叔不回家嗎?聽說周大嬸病了,我也想去看看。”
周正一怔,有些支吾,“你周大嬸她老毛病了,自從阿福走了以後,她便不愛出門,也不愛見人。”
“阿福得的什麼病?”
周正嘆氣一聲,“風寒,發熱三天三夜,就這麼去了。”
陸子淵聽言垂了垂眸,“對不起,讓周大叔提及傷心事”
“沒什麼,都這麼多年了,也習慣了,走吧,天氣冷了,去喝兩杯正好。”
“好。”陸子淵一口答應,開始收拾東西,又問來,“我正有事問周大叔呢,當初我爹為何會離開工部?”
周正也幫陸子淵將圖卷整理好,聽言手上動傷一頓,抬頭看向陸子淵,陸子淵似乎並沒有發現他神色的不妥,周正又趕緊低下頭來,幹笑兩聲,“當年之事我也勸過你爹,可你爹的脾氣,覺得在工部做得不開心,便想離開,唉,他也不想想,以咱們的身份,能有個容身之處己經不錯了。”
陸子淵點了點頭,無意道,“在我的印相裡,爹老是愛發火,可當時爹為華太妃雕制了屏風,得到朝廷稱贊,他又怎麼離開呢?”
言畢,抬起頭來,見周正不自在的神色,“是呀,我也不太清楚,當年他是怎麼想的”
周正不敢與他對視,低著頭。
正在這時,有僕來報,“範家公子來了。”
剛一說完,範丞便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沒人相攔,再怎麼著這也是朝廷官署,他便這般毫不顧及,想必己不是一兩次了。
“喲,周正也在呀。”範丞直呼周正名字,不稱大人。
周正朝他施了一禮,“範公子怎麼來了?”
“本公子近日高興,來找陸子淵喝酒。”
範丞上前拉起陸子淵便要走。
“範公子周大叔,這”
“去吧。”周正呵呵笑著,“子淵,咱們改日再聚。”
陸子淵點點頭,與範丞共出制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