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瑕見到阿澤什麼話也沒有話,倒有些臉紅,“無瑕”阿澤喚她,無瑕未理,朝外走去。
阿澤又看向石堅,他的目光始終落在無瑕身上,心中又是一股說不出的嗞味。
馬車上,無瑕從袖中拿出一張紙條,遞給了阿澤,上面是一個地址。
“這是玉料商達坤在京城的地址,咱們可以去找他買玉料。”
“武安侯給的?”
無瑕點點頭,“這位達坤乃外族商人,當年石堅鎮守關邊時所認識。”
阿澤聽言一喜,“原來武安侯早有防備,他想到範家會有這個手段,所以留下這一手。”
無瑕想了想,“或許是吧”言畢,又嘆息一聲,“他有預謀,而咱們只是他手裡的一棋子罷了。”
阿澤不由得看向無瑕,見她神色有些悲傷,笑了笑,“咱們別管他的目的,他的計劃,總之,咱們還得依靠他,如今與他是撇不清了。”
阿澤又清了清嗓子,欲言又止,“那麼,你呢?你與武安侯的事”
無瑕垂了垂眸,“我不想這些,我錯了一次,不會再錯第二次。”
阿澤聽不明白,無瑕不想多談這個話題,“咱們現在就去找這個達坤嗎?”
“當然。”阿澤眉頭一挑,配合著轉移了話題,笑了起來,“這才是大事,那些情情愛愛那裡比得上我澤公子要飛皇騰達重要。”
無瑕噗嗤一笑。
有了新的供玉商,吳家更不再受範家制裁,範尚查得訊息,急急去了劉公公府邸。
劉景雖然常住宮中,但在京城置辦有産業,偶爾會回府,享受一番他人伺侯的福氣。
相比其他高門大戶,劉景的府,中規中矩,即沒有多少豪華,也沒有多少寒酸。
範尚去時,劉景正令人收拾著行李,範尚等了好一會兒,劉景才召他進去。
範尚說著原由,劉景慢慢喝著茶,在聽到範尚說到武安侯,介紹了一位外族商人給吳家時,劉景頓了頓。
“公公,下官覺得武安侯這時出手,分明是不懷好意,下官是擔心,武安侯背後的深意。”
“深意?”劉景哼了一聲,“還有什麼深意?這不明擺著是與雜家過不去嘛。”
範尚聽言一驚,“原來公公早就知道了。”
劉景將茶杯放下,端坐著身子,“以前,石堅在關邊,雜家只以為是一名武將而己,曹漢曾與他有仇,他能做到與仇人共事,甚至與仇人把酒言歡,曹漢提及當年他父親一事,石堅只嘆其父犯錯,該受到懲罰,絲毫對曹漢沒有責怪,雜家曾囑咐過曹漢小心此人,那曹漢不聽雜家的話,還是載在石堅手上。”
當年之事,範尚也知道一點,他想了想,“如此,石堅那陣羽翼未豐,公公為何不”
“不下手除了他?”劉景瞟了範尚一眼,又嘆了口氣,“也怪雜家,當時雖有懷疑,但終歸是懷疑,石堅沒有投入楊真陣營,雜家便也放過了他一馬,況且,曹漢之死,是因為他沒有帥兵抵抗外敵,這犯了聖上的底線,聖上必不容,雜家也想過,若石堅真要報仇,必得為他父親平反,可他沒有,要麼是他沒有找到證據,要麼是他真的以為其父之死是罪有應得,雜家也就再處觀望態度,卻不知,他調入京城,做了一系列小動作,甚至將手伸向了後宮如此看來,是雜家心太軟了。”
範尚道,“是石堅太狡猾,矇蔽了公公,公公說石堅與後宮有關系?”
劉景道,“太後娘娘生辰那日,為何對吳家玉器贊不絕口?怕是有人在太後跟前說了些什麼。”
範尚想了想,“公公說的是皇後?”
劉景點了點頭,“皇後最近很不安份呀,雜家在後宮的勢力可不是擺設。”
“皇後娘娘能做什麼?石堅肯與她聯手?要知道皇後娘娘在外家並沒有勢力。”
劉景冷笑一聲,瞟了一眼範尚。
範尚趕緊低下頭來。
劉景道,“玉器生意你得好生打理,此事,雜家自有分寸。”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