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丞氣得將面前的小幾一踢,在屋內左右渡步,片刻,“走,去看看。”
範丞帶著兩個心腹,來到吳家商鋪對面的茶肆裡,但見商鋪掛出了“打烊”的牌子,不過門沒有關,因為仍有些人進進出出,玉器雖然沒有了,店內還有一些陳列的玉料,供人觀看詢問。
範丞又聽四周的人談起這吳家作坊。
“那些玉器當真是貨真價實?”
“聽說都有記錄在冊,估計也不敢做假,也不敢滿天喊價,欺負那些不懂玉之人。”
“這吳家還真能想出這樣的法子。”
“可不是嗎?就說那玉器上的刻字,一隻玉戒上都能刻出來,不是琨吾刀還能是什麼?”
“吳家當真發大了。”
範丞當下茶也沒喝,急急的走出了茶肆,一路上陰沉著臉,不說話,到了家,突然將心腹喚在跟前,一陣低語。
吳家自然不知又有一場危機等著他們,入夜,一家子人圍坐在一起吃飯,阿澤將賬冊遞到祖父面前。
老爺子笑道,“眼花了,認不得哦。”
阿真將賬冊接過,翻到最後一頁,不僅大吃一驚,“掙了這麼多銀子?三百兩?”
“傻妹妹,看看左下則,除去成本該是多少?”
阿真哦了一聲,“一百兩?”
阿澤點了點頭。
“短短幾天就有一百兩了?”
“正是。”阿澤道,“明日就能給你買棗糕吃了。”
阿真聽言拍手而樂,“我要吃很多。”
“也不怕你撐著。”
眾人喜悅而樂。
無瑕接過賬冊翻看一遍,“生意有了起色,我見店裡人多,也該請兩個夥計了。”
“正是。”阿澤道,“這些日,我都累死了,又要當賬房先生,又要當夥計,恨不得多出一雙手,一張嘴來。”
吳敏德笑道,“的確人手不夠,後院作坊的工匠也是忙得團團轉。”
“以前的那些工人都來嗎?”吳有才問來。
“來了一些,我正讓李忠聯洛著。”
吳有才道,“不僅要有手藝,還要信得過的。”
吳敏德點點頭,“兒子明白。”
“如今咱們賣的小件玉器多,等以後吳家有了些名氣,那些真正的客商便會前來,只怕以後的生意會更加好起來。”無瑕說道。
吳敏德深有感概,“這一步步走來,還真不容易,無瑕,若是沒有你,吳家作坊要重新開業,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侯。”
眾人都看向無瑕,滿是感激,令無瑕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沒做什麼?都是大家努力的結果。”
這時,阿澤端起酒杯,眼眶有些泛紅,“無瑕,為兄什麼也不說,為兄敬你一杯。”
無瑕也端起酒杯,“還望兄長認真經營,不要辜負舅公,舅舅的期望,以後作坊的路還很長,望兄長不忘本心。”
此言只有二人明白,在阿澤投靠武安侯時,無瑕便擔心他,怕他在追示權力,財福的路上迷失了自己,阿澤向她保證過,不管以後結果如何,他會牢記做人的本性。
二人相視一笑,抑頭一飲。
次日,無瑕去了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