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隨時來看它,但不許帶走。”
無瑕扯扯嘴角,小七拿來食物,無瑕與翠兒逗著餵它,石堅就坐在案後,看著這一切。
甚覺好玩,起身也來喂小白,小白卻嫌棄他,不肯吃,翠兒不由得笑道,“小白不喜歡侯爺。”
石堅不甘心,強行扳開小白的嘴,引來無瑕惱怒,將小白護在自己懷裡,只瞪著石堅,石堅聳聳肩,假意對小白怒道,“等你舊主走了,本侯定將你燉了。”
小白像是聽懂了,朝石堅一陣怒叫,張牙五爪,引來無瑕與翠兒大笑,無瑕不知,無形之中,她與石堅的相處,變得自然了許多。
再說吳家作坊開業那日,甚是熱鬧,作坊就在北市,與範家作坊僅隔了一條街。
作坊的工人,仍是以前吳家的工人,大家能再次聚在一起,都很高興,他們也都盼著這一天,李家大哥更是流下淚來。
商會送來了賀禮,人未到,範家也送了賀禮,人也未出現,不僅如此,大多數同行都沒有出席,僅是百姓圍在商鋪面前看熱鬧。
吳家三代穿戴整齊,準備迎客,卻不見一位同行前來,頗有些尷尬。
“爹,咱們自己慶賀。”阿澤道。
原來,吳家還備了一些酒席在後院。
吳敏德點了點頭,便招呼左鄰右舍入席吃酒,倒也不失熱鬧一番。
範家作坊內。
“如何?”範丞問向前去打聽回來的小廝。
“沒有一人前去,冷清得很,吳家只得請了路人來撐場面。”
“請路人?”範丞哈哈大笑起來,“敢與我作對,以後還有好看的。”
小廝道,“一個小小吳家,公子何必放在眼裡,過兩日,奴叫幾個人隨便找個理由,把那鋪子砸了,他們又能如何?”
範丞陰笑著點點頭,“可不能讓他人知道。”
“這好辦,咱們只等晚上,夜深人靜的時侯”
主僕幾人嘿嘿一笑。
入夜,幾條人影出現在吳家作坊四周,他們提著油罐,準備燒作坊,突聽一陣敲鑼打鼓,守夜的作坊工人沖了出來,將那幾條黑影圍住,好一陣暴打,黑影們屁滾尿流的逃跑了。
訊息傳來吳家,吳敏德父子趕緊來到作坊檢視,作坊並沒有損失,這才鬆了口氣,阿澤明白石堅早在作坊四周安排了眼線,不僅感概,若只憑吳家,又豈能逃過今日一劫?往後,還不知有多少風險。
範尚將手裡的茶杯,重重一擲,範丞身子一抖。
“糊塗,來人,將這幾廝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範尚指了指堂下跪著的幾人。
“老爺饒命,公子救命。”小廝求饒,範丞卻不敢言,片刻小廝被拖走。
“爹”範丞欲辯,被範尚一個犀利的眼神制住,“如此行事,辱沒我範家門楣。”
“兒子就是不服氣。”範丞道,“太後在壽宴上,雖然親點咱們的玉器為首,但誰都能看出來,太後喜歡的是吳家的玉器。”
“吳家的嬰戲童子的確有過人之處。”
“爹。”範丞驚訝。
範尚道,“一場比賽而己,為父還怕輸不起嗎?”言畢,又慢條斯理的喝了口茶。“如今最重要的不是與那些小商小戶鬥氣,家裡的生意,你可要認真些,心思該放在何處,你可明白?”
範家只有範丞一子,以後範家若大的産業要交給他打理,範尚對兒子的培養也頗是用了心,只不過,此子心性還有些浮躁,有待磨練。
“是。”範丞低下了頭,“兒子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