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比了比手指,幾人又是一片驚呼。
“哦,還有一件事。”
幾人又看了過來,只聽周正道,“聖上下令令陸子淵入工部制玉局了,作我的副手。”
無瑕一驚,是你起了陸子淵的話,在範家比在工部好,他並非不想進工部,而是以範家為跳板,如此才能極快的工部得到機會,否則,又怎能一入工部就成了管事大人?當初周正可是在工部做了十年的玉匠。
阿澤瞟了她一眼,阿真與吳氏卻不知陸子淵是誰,也沒當真,周正將吳敏德拉到一旁,小聲嘀咕。
“吳兄,你可有覺得這位陸子淵像極某人。”
“就是那個範家的玉匠,我倒見過兩面,怎麼周兄認識他?”
“吳兄可還記得陸大同?”
“陸大同?”吳敏德想了想,突然道,“你說的是十年前制玉局的那個陸大同?”
周正重重的點點頭。
周正先前知道範家招了一位蘇州玉匠,手藝極高,他並沒有放在心上,直到見到此人,心下生凝,一打聽才知他的身份。
幾日來,周正一直心事重重,直到陸子淵在蔣大人的帶領下來到制玉局,來到他的面前。
“周管事,陸子淵是聖上親點,來做你的副手,以後制玉局的事就交由你二人打理。”
“是。”
周正第一次與陸子淵正式見面,他將他認真的打量著,神色恍惚,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到是陸子淵恭敬的向他施禮。
周正記得陸子淵隨父母離開京城還不足十歲,他還能記得多少?又記得些什麼?
“周正,你隨本官來。”蔣大人瞟了一眼周正,二人進了一間屋子。
將門關上,周正還在走神,看在蔣大人眼裡卻是另一番情況。
“周正呀,你也別有埋怨,並非範家不信任你,你最近所做所為的確令範家不瞞意。”
周正一驚,這才回過神來,看著蔣大人。
“你原本可以阻止吳家參賽,你看你做的”
周正垂了垂眸,一臉委屈,“大人,不是你說的,吳家翻不起什麼浪來,即使參了賽也得不了獎嗎?”
這會兒吳家成名,倒成了他的不是,範家那裡知道吳家,無非是範家丟了面子,責怪於蔣大人,蔣大人定將責任推到了自己身上。
周正心裡明白,免不得嘀咕兩聲,也只是嘀咕而己。
“我”蔣大人被嗆,頓了頓,“當初誰知道吳家有琨吾刀?現在倒好了,一個名不經傳的吳家,如今可是出風頭了,連太後娘娘都誇獎了。”
周正不敢說話。
蔣大人又瞟了他一眼,“罷了,範家也沒有責怪你,不過,聽說你與吳家有點交情,接下來要怎麼辦,你該明白。”
“在下不是很明白。”
蔣大人聽言冷哼一聲,“別裝糊塗,以後吳家但凡有什麼風吹草動,記得及時來報。”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