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合?”無瑕明白了他的意思,“制玉者不單單是為了迎合貴人的喜好”
“你是想說我是巴結這些權貴吧。”陸子淵打斷了無瑕的話,片刻輕笑一聲,無不諷刺說來,“這又如何呢,有權有勢不好嗎?再說你們吳家,不也是拿琨吾刀為喙頭,這與我的作法有何區別?”
無瑕一時被嗆,說不出話來。
誰都想在這亂世中拼命往上爬,如阿澤投靠武安侯,如她拿出琨吾刀,如陸子淵倒向範家,誰又在乎制玉的真正意義一樣,可也不一樣,無瑕搖搖頭,又聽陸子淵喃喃而道,“當初子靈,若我有足夠的權力,她又豈會落得如此下場,有仇不能報,有冤不能申”
提及子靈,無瑕顯得有些激動,不由得抓上子淵的胳膊,“子淵,你聽我說,子靈的事,玉無痕或許不是元兇。”
“你說什麼?”陸子淵一驚。
“玉無痕他沒有這個膽子,還有,石堅說過,當時薛思才墜崖不是意外,而是暗中有人為之,你聽我說”
“武安侯說的?”
“是。”
陸子淵緊緊看著無瑕,很是失望的表情,他扳下無瑕的手,“就因為武安侯,所以玉無痕才不用處斬,你的父親賄賂了他,這便是權力。”
“不,不是這樣。”無瑕一時說不清楚,這裡的彎彎曲曲,玉清與石堅的關系,她與石堅的糾葛,然而,陸子淵根本不給她時間,只聽他冷言道,“看來,我來這裡是錯了,你終究還是要為你父親,你兄長說話。”
言畢,轉身就走。
“子淵。”無瑕大聲喊他,他頭也不回。
看著陸子淵的背影,無瑕心中苦澀不己,陸子淵似乎變了很多。
“原來他就是陸子淵?”
阿澤輕輕來到無瑕身邊,“範家作坊的陸子淵?”
“是。”
“你們認識?”
“是。”
阿澤咦了一聲,雙臂抱胸的看向無瑕,“我說你到底還有什麼瞞著我的?先前有一個蕭軒,與你退了婚,如今又來一個陸子淵,看樣子你們關系該是不錯,他對你也挺關心的,還有那武安侯”
無瑕瞪他一眼,“你偷聽我們說話?”
阿澤聳聳肩,“一家人嘛,我也是關心你,你們之間像是有什麼誤會,可這又跟武安侯有什麼關系?”
無瑕長嘆一聲,轉身看著阿澤,“本也不該瞞你”
阿澤甚是感興趣,對於這個表妹,經歷的事可是有趣得很呢。
無瑕正要開口說來,突然天空一聲炸響,頓時一片火樹銀花,絢麗多彩。
煙火,朝廷放煙火,那是慶祝太後的壽辰。
無瑕與阿澤抬起頭,臉上皆露出了笑容還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