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賭。”阿澤目光堅定的看著無瑕,“都說富貴險中求,我願意一試。”
見阿澤如此堅持,無瑕還能說什麼呢?她只緊緊看著阿澤,阿澤也緊緊看著她。
片刻,阿澤走到無瑕面前,撫上她的雙肩,突然又軟了語氣,“我是吳家這一輩唯一的男子,我有責任讓阿翁,阿爹,娘,阿真還有你過上更好的生活。”
無瑕一聽又紅了雙眼。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管結果如何,我都會保護好家人,不會讓她們受到傷害。”
“阿澤”
阿澤吸了吸鼻子,偏過頭,未讓淚水流下,換了一個開心的笑容,“再說了,堂堂七尺男兒,豈能沒有所做為?那些士子十年寒窗苦讀,不也是想著金榜題名,光宗耀祖嗎?我與他們是一樣的說其來,還是託你的福。”
“我”
“我相信武安侯不僅僅看中的是阿爹的手藝,手藝好的大有人在,武安侯看中的是你,不是嗎?無瑕,你願意幫我是嗎?”
無瑕一夜無眠,阿澤的話一直在腦中盤旋,不可否認,他說的在理也實在,阿澤有這樣的雄心壯志,她該感到高興才是,倒是自己迂腐了,要想發揚制玉技術,就得做制玉第一人,範家無道,為何不能取代之?
“吃棗糕棗糕”
阿真說著夢話,翻了一個身,無瑕啞然一笑,看著阿真的面容,是了,為什麼就不能天天吃棗糕呢?
次日,無瑕去石府,希望石堅可以好好護好吳家,石堅並不驚訝她的決定,即便她不同意,他與吳澤之間己達成了協議,無瑕也知這一點,但她不在乎富貴,只在乎家人平安。
“那麼你呢?”石堅當然不放過每一次機會。
無瑕知他所指,“我依舊不會拿感情之事來交易。”
“可我是看在你的面上。”
“那是你的事。”無瑕面無表情。
石堅聳聳肩,也沒逼她,只將她看住。
無瑕受不了他的眼神,移了話題,“有一點無瑕不明白,侯爺想在朝廷上與劉景抗橫,為何要從玉器下手?”
石堅笑了笑,收回了目光,“因為劉景的錢財來自於玉器。”
“範家是劉景一手提拔,當然會向劉景進貢,這一點想必聖上也是知情的。”
“當然。”石堅不可否認,“可若劉景得的銀子,甚至比整個國庫還富有,你說聖上會怎麼想?”
無瑕一驚,“比國庫還富有?”
“一個富可敵國之人,難道不讓聖上忌憚嗎?劉景靠著這些錢財,收賣朝官,又靠著聖上的寵信,陷害忠良,把持朝政,百官只知劉公公,不知聖上,百官只懼劉公公,不懼聖上。”
無瑕聽言冷冷一笑,“這些聖上都不在乎,說不定聖上還很高興劉景幫他處理政事,侯爺倒是一個操心的人。”
石堅知她諷刺,並不在意,“食君之祿,當做忠君之事。”
無瑕嗤笑一聲,“怕是侯爺想做第二個劉景。”
石堅扯了扯嘴角,“我是忠臣。”
無瑕偏過頭去,他還可以厚臉無恥嗎?懶得與他扯這些,又道來,“既然侯爺要從玉下手,首先要保證吳家作坊能重新開業。”
“我知道。”
“不知侯爺有什麼法子?”
石堅笑了笑,賣了一個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