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鬥?棋子?”石堅冷哼一聲,“範家乃天下第一玉商,做玉器生意者誰不看他眼色?吳家如今地步,便是沒有依附範家,吳家想要繼續祖業,要麼看範家眼色行事,要麼推倒範家獨樹一幟,如何選擇在於你們自己,當然,你們也可以退出玉界,不過,依吳老爺子的脾氣,怕是難。”
無瑕瞪著石堅,未想,他把一切都打聽清楚了。
“否則也不會四下找人送禮,是必要參加這屆比賽,但吳家有沒有這個本事,扶不扶得起,而獨領風騷,代替範家的位置,本侯還有待觀察,你以為本侯非你吳家不可嗎?”言畢,看了無瑕一眼,“就如你的父親,對玉器空有一腔熱血,卻是不善為商,更不善為官。”
無瑕想起他買下玉家作坊一事,“所以呢?玉清扶不起,你打算將玉家作坊如何?將他如何?”
“嘖嘖,還是如此關心他。”石堅笑了笑,“本侯對他可比你對他善良多了,你不能敬孝,那本侯就幫你了。”
一句話說得無瑕當即紅起臉來。
他還真是臉皮夠厚。
她瞪著他突然說不出一句話來,而他迎著她的目光,緩緩的笑了,他走上前,伸手想撫上她額前碎發,她下意識後退,他的手落在空中,但他並不放棄,手一伸,便將她摟了回來。
二人適才說著正事,誰料發展到這一幕,無瑕一時還反應不過來。
本來屋內還有幾人,也不知從什麼時侯開始,這幾人都退了出去,包括翠兒。
二人近在咫尺,無瑕只覺全身僵硬,四周一片寧靜,只有樓下傳來咿呀的唱腔聲,更顯得四周空蕩。
二人對視良久,無瑕突然偏過頭去,被他按住。
“你幹什麼?”她發怒。
“你父親給我寫過很多信,每封信都會提到你。”
無瑕嗤笑一聲,“是嗎?他說了些什麼?”
“自然是近況,他讓我好好照顧你。”
無瑕甚覺可笑,她諷刺的看著石堅,“照顧?如此說來,玉清又將我‘賣’給了你?”
“玉無瑕!”石堅低聲呵斥。
無瑕笑道,“當初為了幾塊玉石不就是將我賣給了蕭家嗎?如今又看上了侯爺,侯爺,你可要小心了,他可不是什麼好人,對了,或是你二人狼狽為奸也說不定,你留下玉家作坊,想讓玉清在蘇州對付蕭家,扶持吳家想讓吳家對付範家,從而與劉景抗衡,你所做這些,劉景知道嗎?你不是一直是劉景一黨的嗎?”
石堅眉頭緊鎖,“劉景一黨?你認為我是劉景一黨?”言畢,甚覺可笑。
無瑕深吸一口氣,她並不知道,只不過前世的經歷讓她有些猜測而己,對於他是誰,又與她何幹,但為何這世偏偏總與他有些瓜葛。
“我不管你是誰?你所做的事都與我沒有關系,如果你想用我來控制玉清,或用玉清來掌控我,恐怕都會失望吧。”
石堅聽了無瑕的一席話,突然笑了起來,“真是一個自以為是的女人,你憑什麼說我與你父親”狼狽為奸這詞他不會用,“有所交易?”
“因為我瞭解他。”無瑕目光帶著嘲笑,下意識的說來,“也瞭解你。”
“瞭解我?”石堅眉頭一挑,“好,你且說說,你是如何瞭解我?”
石堅反問,無瑕瞬間啞然,前世這人便沒做過什麼好事,蕭軒常在她面前罵他,說他是劉景的走狗,就算他不是劉景一黨,那麼與劉景等人也是一丘之貉。
“是了,連我身上之疾都如此清楚,定是瞭解我了。”石堅見她沉默便開口說來,隨之將她橫抱起身。
無瑕一驚,“你做什麼?”
“你瞭解得還不夠,本侯想要讓你進一步瞭解。”言畢,抱著她走向屋內的一張軟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