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想了想不以為然,也未多說什麼,將銀票賽到董川手裡,“拿出買酒喝。”
董川高興不己,一個勁的點頭哈腰,“謝幹爹,謝幹爹。”
區區幾千兩銀子,劉景怎麼能看在眼裡呢,倒是鄭貴人的懂事讓他甚是滿意。
話說鄭貴人何人?正是鄭如意。她與李貴人同時入宮,還在儲秀宮時二人己然聯手對付過許多剛入宮的秀女,同時得到皇上寵幸,如今封為貴人,又同時有了身孕,昔日的同盟自然也到了瓦解的一天。
二人皆知宮中不易,各自找著靠山,李貴人投向皇後,而鄭貴人似乎比她更有眼界。
且不說後宮爭鬥,再言朝堂風雲。
明之杭回到府邸,管家迎上說,“蕭公子來了。”
明之杭哦了一聲,朝大廳而去,大廳內蕭軒正在喝茶,見明之杭趕緊起身行禮,“老師。”
明之杭笑道,“你來了。”將官帽隨手遞到管家手裡。
“學生昨日作了一篇習文,特意拿來給老師過目。”
明之杭點了點頭,“咱們去書房。”
進了書房,明之杭換下官服,一身便裝,這才坐在案後認真審閱蕭軒的文章。
蕭軒有些緊張,身子崩得僵硬。
明之杭審畢文章,並沒有什麼表情,他抬起頭看著蕭軒。
“老師,可有什麼不妥?”
明之杭柔聲問來,“受益,你有多久沒出門了?”
受益是蕭軒的字。
蕭軒吃了一驚,“老師學生常來拜訪老師。”
“我不是說的這個。”明之杭放下文章,語重心長,“你到國子監也有數月了,除了每日讀書,或到我處,還做過些什麼””
“這學生還需要做些什麼?”蕭軒不解。
明之杭笑了笑,“你是我最得意的學生,最看中的學生,卻也是最急功近切的學生。”明之杭指了指案上的文章,“文章雖好,但字裡行間,我還看到‘浮躁’兩字,我也知,數年寒窗不易,但凡學子都想金榜題名,甚至有些人為此奮鬥一生,是為了頭頂的烏紗帽,還是光宗耀祖?又有幾人能想到,這頂烏紗帽的真正意思所在?是為國為民,你雖有大才,卻如此近急,為師我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蕭軒聽言甚是慚愧,朝明之杭一禮,“老師說的極是,學生受教了。”
明之杭點了點頭,起身來到他身邊,拍拍他的肩,“回去好好想想考取功名的意義何在?”
“是,學生告辭。”
“還有,多出去走走,看看百姓的生活,多去聽聽曲,看看市井的繁華。”明之杭笑道。
蕭軒似有明白,也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