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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
男子睡不著覺,推開一間雜房,這裡擺放著五臺柁機,他看了看,吹了吹機上的灰塵,從一旁拿起一張抹布細細的擦起來。
片刻,婦人也進了這間雜房,手裡拿著一件披風。
“老爺?”
男子抬抬手沒有回頭,“睡不著,進來看看。”
婦人將披風放下,也拿起一張抹布,男子笑了笑,眼角有深深的皺紋,他目光溫和的看向自己的妻子,“讓你吃苦了。”
婦人抬頭看他一眼,嘴角含笑,“一家人能在一起,就是最好的。”
男子聽言感動,夫妻二十幾年,相親相愛,她懂他,他也懂她。
但看著妻子清瘦的容顏,青絲夾著的白發,長滿繭的雙手,一身粗布衣衫,心裡怎麼不心疼?相夫教子,照顧老人,她為這個家付出了很多,而自己卻沒讓她享過幾年的福,如今更是衣食難保,男子一陣嘆息。
婦人聽到動靜,再次抬起頭,“怎麼了?”
男子笑道,“我想到了你我新婚之時。”
婦人一怔,頓時臉紅了,有些不好意思,男子走過去,握上她的雙手,“就像現在一樣,我握著你的手,你羞澀的低著頭,都不敢看我一眼,過了好久,也不敢與我說一句話。”
婦人也似回憶起過往,眼中閃著光亮,“還說我呢,你也好不到那裡去?握著我的手,抖得不行,我還納悶你是不是病了。”
男子噗嗤一笑,“你問我要不要請大夫。”
婦人笑答,“你唬我,說你頭痛,全身發熱,似中署了,大冬天的那來中署?”
男子道,“你端來一盆涼水。”
婦人接著說,“沒端穩,灑了你一身。”
男子道,“床,被褥也濕了。”
婦人道,“結果,咱們坐了一晚,聊天到天亮,你將你身上的衣衫拿給我,怕我凍著。”
男子笑道,“新婚之夜,便讓你跟著受苦。”
婦人靠在了男子的肩上,“不,那一刻開始,我知道我嫁對了人。”
男子緊緊摟著妻子的肩,“我說過要好好對你。”
“你沒有失言。”
“可如今吳家你是否也覺得我像爹說的那般沒用?”
婦人搖搖頭,“吳家的事不能怪你,爹心裡是明白的,他只是說說而己,你別往心裡去。”
“我知道。”男子看了一眼這滿屋的柁機,“周正本己找好了買家,將這些東西賣了,補貼家用,你與孩子們的日子也好過些,可爹不同意。”
“難道你真甘心放棄作坊了嗎?”婦人抬頭,她的丈夫她明白,若真的放棄又豈能天天來看這些柁機?
“明蘭不甘心又能如何?作坊沒了,名聲也沒了,誰還敢找吳家制玉呢?”
“你不要灰心,那件事明明是有人陷害,要不咱們再找找周大哥?”
男子搖搖頭,“不能再麻煩他,我能在碼頭尋著賬房的事做,他幫了不少忙,他只是個七品,並沒多大權力,再說了,他還要照顧嫂子,不能讓他為咱們的事奔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