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打算做生意了,連個招呼的人都沒有”
李管事趕緊迎上,又令張順去煮茶,玉清上前一禮,“不知侯爺大駕光臨”
石堅抬臂阻止他這些客套話,他走到正位,一掠衣擺而坐,一旁的楊劍手裡拿著一個盒子,放在桌上並開啟,卻是一塊玉石,上好的玉石。
“這?”玉清不明白。
石堅道,“本侯欲雕琢一枚手鐲,這活就交給你們作坊了。”
原來如此。
“怎麼,不願接?”見玉清猶豫,石堅語氣不悅。
玉清道,“不滿侯爺,草民正打算關掉作坊。”
石堅眉毛一挑,故意問來,“為何?”
“因為這作坊如今己不再是玉家的産業了,當初為了買玉料,草民己將作坊抵押,可是草民被人騙了,錢貨竟失,作坊也贖不回來了。”
“是嗎?”石堅輕輕一笑,從袖中拿出一份文書,放在桌上,“正巧了,本侯最近要置些産業,買了一間玉器作坊,正愁沒人打理,既然玉老闆的作坊沒了,何不幫本侯打理新的作坊呢,這正是新作坊的文書,玉老闆看看,如何?”
玉清很是詫異,還是小心翼翼的拿起那份文書,片刻,驚得目瞪口呆。
“如何?”
“這”
正在玉清不明所以時,只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老爺,老爺。”
徐管家突然跑了進來,滿頭大汗,見石堅在此,愣了愣。
“出了什麼事?”玉清問。
徐管家喘氣回答道,“老爺,大小姐不見了。”
石堅聞言嗖的站起身來。
“父親,雖然我極不願意如此稱呼,因你不配為我爹,但我終歸是玉家血脈,不管我是否不願承認。李氏說得不錯,我從靜月庵回來便沒安好心,我不想嫁蕭家,不想成為你們手上的棋子,更不想讓你們來左右我的命運,是你們逼死了我娘,我又豈能認她為母,認你為父?一切皆是我所為,只為我娘討個公道,雖然結局並不如我意,有外人插足,但也足夠了,世間萬物,有因皆有果,如今我與玉家恩怨己消,不再做痴恨,最後一絲血脈之情,奉上玉家餘銀兩千兩,可購買田地,下輩無憂,至此,山高水長,永不相見。另,武安侯未安好心,若保平安,不可再與之交往。玉無瑕留。”
玉清看完信,癱坐在椅子上,那信與兩張銀票也飄落在地。
他的目光落在那盆水仙花上,久久未動,突然雙手捂著臉,雙肩不停的聳動,嚶嚶而哭。
“不知去向”
清風院,石堅看著侯在一側的兩個待衛,阿彪與阿虎,緩緩問來。
二人跟隨侯爺多年,自知侯爺的性子,此番看似神色平靜,但知道侯爺己是怒火邊緣,二人不由得嚥了咽口水,頭低低垂著。
阿虎道,“屬下二人分別沿南北相尋,按玉小姐的路程算,這才一日光景,怕是走不了十裡路,但屬下己追了二十裡,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沿途客棧?”
“查了。”
“水路?”
“查了。”
石堅聽言冷笑一聲,屋內靜得可怕,連小七與楊劍都不敢支聲,突然,石堅拂袖一揚,案上物什被掃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