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這事,不過,己經被人贖走了。”
什麼?
無瑕猛的站起身來,“贖走了?”
“是。”
“什麼時侯?”
“就在前兩日。”
“何人贖走的?”
“這”掌櫃不好說,“這是行規,我不能說。”
無瑕氣結,“行規?若我沒有記錯,我父親所抵押的期限是半年,在半年之內,你們當鋪是無權處置抵押物。”
掌櫃尷尬的笑了笑,“是有這個規定,不過,咱東家說可以贖,小的也不敢違背。”
無瑕緊緊握住雙手,幾乎低吼道,“到底是誰?”
掌櫃搖了搖頭。
無瑕也知道問不出什麼來,頓感事情有些不妙,似想到了什麼,猛的轉身朝外走去。
“瑕姐兒出子什麼事?”
“回家。”
無瑕回到玉宅,直朝書房而去。
玉清不在書房,對了,他應該還在寢室,無瑕又朝東院寢室走去,刷的挑起了簾子。
卻見玉清坐在榻前,喂李氏湯藥。
那股憤怒再也忍不住的湧上心頭。
“你來做什麼?”未想卻是玉清先開口,淡淡的問來。
無瑕見父親神色,心中一沉,不對,他應該不知情,這片刻時間,她己是千思百轉,當聽到作坊被贖,她第一想到的是父親,因為只有他才有資格,可是,他那來的銀子?僅幾日時間,他就能湊得兩千兩嗎?如此,又何必拿作坊去抵押?
不是他,不是,那麼,會是何人?
玉清見無瑕走神,便再不理她,繼續喂李氏喝藥。
李氏神色暗淡,“老爺,痕兒呢?”
無瑕聽言一驚,這才朝李氏看來。
自從李氏病後,無瑕還是第一次見她如今的李氏己是半頭白發,整個人竟一下子蒼老了十歲。
這
“痕兒在外求學呢,過些日子才能回來。”
“哦。”李氏輕應了一聲,繼續喝著藥。
無瑕不由得身子一抖,又見李氏雙眼無神,驚訝的張了張嘴。
玉清喂完藥,將李氏扶著躺下,這才起身,看向無瑕,“你看到了,你母親病得很重,那日送無痕離開,便暈倒在大街上,醒來時就成了這個樣子,很多事都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無瑕不敢相信,只緊緊將李氏盯住。
“你來做什麼?”玉清再次問起,“你現在也該滿意了吧,玉料不能用,作坊制不出玉器來,那些訂單只有退了,不僅要退訂金,還有違約金,如此以來,作坊便沒有錢贖回,玉家的招牌終是完了,還有這間祖屋。”玉清四下環顧,“也不再屬於玉家。”
言畢,頹廢的坐到了圓椅上,不再多說一句話。
無瑕將目光從李氏身上收回,又看向父親,那一句‘祖屋也不屬於玉家’倒提醒了她。
心口猛的一跳,顧不得其他,轉身又朝屋外走去。
“瑕姐兒,咱們又去那裡?”
“清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