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文哥哥,昨日去了何處?”
“去看了一位老朋友,怎麼了?”
婉慧哦了一聲,對於他敷衍的回答有些難受,“沒怎麼,修文哥哥身子不好,剛回蘇州就如此操勞。”
石堅輕輕一笑,“這裡不比京城,氣侯宜人,一到蘇州地界,我這病便好了大半,倒是你,初到此地,怕是不習慣這裡氣侯,才要擔心身子。”
“我那有這麼嬌弱。”得到石堅關心,婉慧又露出笑容,“都說江南風景優美,修文哥哥有空可領我四處看看?”
“當然。”石堅答應又為婉慧盛了一碗湯。
一旁的採茵笑道,“老夫人明明是讓小姐來伺侯侯爺,怎麼奴婢瞧著是侯爺在伺侯小姐呢。”
婉慧不好意思的瞪了她一眼。
石堅笑道,“當哥哥的伺侯妹妹怎麼了?採茵該打。”
石堅的話令氣氛頓時僵住。
婉慧臉色尷尬的看向石堅,他卻跟沒事一般,吃著婉裡的菜,婉慧的一顆心又低入低谷,她有些不安的絞了絞絲帕。
“侯爺。”正在這時,小廝來報,“玉家老闆要求見侯爺。”
石堅輕應一聲,“帶他去書房。”他拿出絲帕拭了拭嘴,對婉慧笑道,“我還有事,就不陪你用膳了,用完膳就讓小七陪你在院子裡走走,或看看屋裡還缺什麼告訴小七,他會去置辦,過兩日,我帶你去逛蘇州城。”
婉慧點了點頭。
他對她的關心,照顧可謂無微不至,但是完全是一個哥哥對妹妹的態度,婉慧淺笑,心中去連連嘆氣。
石堅帶著楊劍出了偏廳。
“侯爺,玉清這個時侯來,怕是為了玉無痕之事?”
石堅走在迴廊下,點了點頭。
“據阿彪阿虎所言,薛思才之死蹊蹺,玉無痕難道真是被陷害的?”
阿彪阿虎正是石堅離開蘇州時派在無瑕身邊,“監視”她的護衛。
那日,無瑕隨著鄭德江去了橫山,阿彪阿虎暗中尾隨無瑕而去,混戰中,他們只護著無瑕安全,然而,懸崖邊,薛思才等人被圍,薛思才墜崖,他們可是看得一清而楚,並非所說的畏罪自盡,也不是失足而落,而是被某暗器擊中了膝蓋,導致薛思才墜崖而亡,當下二人只瞧林中有黑影,阿彪追去,卻未尋得蹤跡,阿虎在現場找到一枚鐵珠。
“且聽玉清怎麼說。”石堅緩道,二人己經到了書房。
玉清侯了片刻,見到石堅立即迎上行禮,“草民玉清見過侯爺。”
石堅笑著虛扶一把,“本侯昨日剛回來,玉老闆今日就來拜訪,玉老闆的訊息倒也靈通呀。”
石堅邊說著,邊來到案前坐下。
玉清不敢隱滿,“不瞞侯爺,草民派人來清風院打探了兩次。”
“哦?”石堅眉頭一挑,“玉老闆尋本侯有要事?”
這時小廝端來茶水,玉清不敢坐,恭敬的站著。
玉清沉默片刻,“草民懇請侯爺救小兒一命。”
石堅聞言故作驚訝,“玉無痕?他又出什麼事?”
玉清重重一嘆,開口將原由一一說來,石堅卻也聽得仔細,越聽眉頭越皺得緊。
片刻,“玉無痕居然能做出這等事,當是罪無可赦。”
玉清趕緊跪下,“不,侯爺,無痕之事怕是冤枉的。”
石堅目光淩勵,“冤枉?他自己不也承認了,綁架玉無瑕玉無霜,她們可是你的女兒,未想玉老闆如此顧此失彼。”
玉清抬起頭,“無痕對兩位妹妹犯下的罪,當不饒恕,依國法該怎麼判,草民絕無怨言,但是,陸家姑娘一事,的確與無痕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