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盈繼續喂馬,“楊將軍的話甚是好笑,我在何處與你何幹?”
曹盈稱他為將軍,一如在邊關時的稱呼,倒讓楊劍愣了愣,片刻又回過神來。
“玉家出事了,你不知?”
曹盈這才轉過身,“誰?”
楊劍道,“玉無痕要對付玉無瑕,抓了陸子靈,聽說,陸子靈死了。”
什麼?曹盈一驚,忙問,“那無瑕呢?她怎麼樣了?”
楊劍側過身去,“不知。”
“你?”曹盈知他故意,他是知道無瑕的情況,曹盈一咬牙,將草料一扔,大步去了自己的房間,片刻,又匆匆下來,背上己經搭了一個包袱。
她走進馬棚,牽出自己的馬匹。
“這就走了?不再跟著侯爺了?”楊劍諷刺道。
曹盈狠狠瞪他一眼,極快消失在他面前。
採茵在廚房端來一碗湯,正路過,聽到最後一句話,甚覺詫異,“楊劍,那人為何要跟著侯爺?”
楊劍見她,笑了笑,“這沒什麼,估計是想投靠侯爺吧。”
楊劍離開,採茵不解的搖搖頭,回到屋子,將這句給婉慧說了,婉慧平日就有留心曹盈,想了想,不僅問來,“採茵,你有沒有覺得好那人像是女子”
採茵一驚,“女子?怎麼可能?”
婉慧道,“今日在大廳,我特意注意到她,她有耳洞,試想,那個男子會給自己打耳洞?”
採茵聽言,緊緊捂住嘴,“難道,她真與侯爺關系不淺?”
婉慧最怕的就是這個,這麼多年,她不在修文哥哥身邊,而修文哥哥又正值血熱方剛,身邊豈能沒有一兩個女人,一想到這裡,她的心就痛,這此年,她錯過了太多。
但她也不懼,她相信自己與修文哥哥的情誼是任何女子都不能相比的,他們是親人,也會是愛人。
無瑕病了兩日,外面之事是傅先生告訴她的,自從無瑕入作坊做事,她便沒有再隨著傅先生學習,不過只要有時間,她也會去先生家討教。
子靈在明天出殯,無瑕得知了地址,決定前往,與之同時,家裡為了無痕之事也是四處奔走。
無瑕一直認為無痕犯了這等罪,再怎麼著父親也該放手了,然而,聽翠兒說,父親天天跑衙門,還去了陸家,才知,是自己異想天開。
如果無痕殺了人,怕在父親心裡也會是好兒子,雖然父親平時對無痕不待見,卻也真正詮釋了何為血緣?無瑕冷笑,如此,那麼父親當初對她是何其殘忍,總歸她是庶出,他是嫡長子,難不成他還想著將玉家作坊交給無痕?
無瑕心口痛得難受。
不過,怕這次父親不管做什麼都是保不住玉無痕了,他必死無疑。
子靈以死來懲罰了害她的兇手,但是,代價太重,不值得,其實還有更好的方法,可以交給她來完成,無瑕吸了吸鼻子,慢慢的喝下翠兒端來的湯藥,然後來到院中秋千下,抬頭看著夜空。
下了兩日雨,不再有烏雲,而是星光璀璨,其中一顆星極為耀眼,恍然之下,似乎是子靈的笑臉。
子靈,你放心,無痕一定會繩之以法,只是,你怎麼就樣狠心,可以拋棄你的哥哥,還有這麼多喜歡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