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堅聽言頓了片刻,隨即哈哈大笑起來,“你與本侯談國法?”
“不錯。”曹盈道,“我要找到你誣陷我父親的證據,以國法堂堂正正治你,如此才能為我父洗清冤情,殺了你,我的父親仍不能平反。”
“有趣”石堅笑過之後,又冷哼一聲,“所以你才爬上屋頂,偷聽本侯的談話,以為會找到本侯的證據?”
曹盈沒有否認,“怎麼,怕了嗎?心中有鬼,自然不敢賭。”
“別拿話來激本侯,本侯不吃這一套,不過,你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倒與某人相似,此賭本侯應了。”
“侯爺?”小七與楊劍皆是一驚。
曹盈卻也暗自鬆了口氣,“如此,我可以走了嗎?”
石堅淡笑不語,曹盈卻是大搖大擺的走出屋子。
片刻,“侯爺,先前在楊閣老的喪事上曹盈出現過,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石堅抬了抬手,卻也正了臉色,“以她的本事想不出什麼陰謀,怕是被人當做棋子。”
“會是誰?劉景?”
石堅搖搖頭,“本侯倒要看看她有什麼法子與本侯做對,大言不慚。”
接下來兩日,石堅繼續趕路,卻總有曹盈的影子,石堅讓楊劍不要輕易妄動,大家相處無異,倒讓婉慧看出異端。
“修文哥哥與那位少俠認識?”
石堅道,“認識,以前在甘州見過。”
婉慧一驚,石堅為了不讓她擔心,並沒有說出曹盈的身份,只道,“僅一面之緣,沒什麼交情,此人秉性不佳,見了她不理便是。”
婉慧哦了一聲,悄悄朝曹盈看去,見她舉止談吐皆瀟灑不羈,不像是秉性不佳之人,不過,好幾次二人目光相遇她好像有在打量自己,讓她敏感的覺得此人與修文哥哥並非僅一面之緣那麼簡單。
且不說石堅一行在路上,無瑕從趙勝那裡支出了三千兩銀子,然而在陸家等了一天,也未見著陸子淵,無瑕只得先回了家。
次日再去陸家時,但見大家都在,陸子淵手裡拿著一封信,約定黃昏之後,在城外五裡坡一手交錢一手交人,若到時錢未到,便要撕票。
無瑕卻也緊張,將陸子淵喚到一側,從懷裡拿出了三千兩的銀票。
陸子淵低著頭,目光落在那銀票上,久久沒有移開。
“拿著,晚上我也去。”
“那來的?”陸子淵問。
無瑕頓了頓,“父親拿的。”
陸子淵偏過頭去,冷笑一聲,“玉老闆是不會借錢給我。”
“不管誰拿的,救人要緊。”
“不用了。”
“你說什麼?”無瑕驚訝。
陸子淵回過頭來,靜靜的看著無瑕,“我己經借到了。”
無瑕一驚,“借到了?那裡借的?”
陸子淵笑了笑,“此事,你不用過問”
“你這是什麼話,子靈是我朋友,我豈能不問?”無瑕有些生氣,雖然知道陸子淵有時難以讓人理解,但這緊要關頭,可不是任性的時侯。
陸子淵很是感動,他垂了垂眸,“無瑕,謝謝你,對子靈這麼好,可是,我不能要你的錢。”
無瑕緊緊咬著唇,正要發火,又聽他說來,“我也不會拿子靈的命開玩笑,她是我的妹妹,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就算拼了命,我也不會讓她有事。我是真的借到了銀子,晚上,我會與謝遠一起去,你且放心,我一定會把子靈救回來,你若去了,若再有什麼變故,讓我我的罪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