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聖上關心,聖上可好?”
劉景嘆氣一聲,“聖上龍體好著呢,只是自楊閣老等一些臣工離朝,如今朝中無人,聖上每日操勞國事,累呀,雜家看在眼裡心疼不己,就不知侯爺何時能歸朝?”
言畢,一雙精明的鷹眼直直的盯著石堅。
石堅也跟著嘆道,“本侯之罪過,不能為聖上分憂。”
“聽侯爺口氣,這歸朝之日”
石堅突然咳嗽起來。
“喲,侯爺這身子骨”
石堅揮揮手,“老毛病,一到冬季就複發。”
“那可如何是好?聖上還盼著侯爺呢。”
石堅拿出絲帕拭了拭嘴,“本侯就一武臣,朝中多有賢臣,張道政張大人不就一個嗎?”
劉景聽言,呵呵一笑,“張大人的確政績可佳,在江逝一帶甚有名望,哦,說起來,聖上對江逝可是情有獨鐘呀,朝中官員來自江南者居多,明大人不也是一個嗎?特別是蘇州,那可是人傑地靈的地方,不滿侯爺,最近選的一批秀女,就有兩位蘇州女子封了貴人。”
“劉公公說的可有蘇州知縣鄭大人之女?”
“正是。”劉景笑道,“此女甚得聖心,不僅棋琴書畫了得,還懂玉器,侯爺當知,聖上喜玉,蘇州制玉又是天下第一,為此還專門成立了蘇州制玉局,哦,聽聞上次蘇州玉器展會,有一家‘琳琅玉坊’得了頭彩,不知侯爺可知?聖人對此也甚為關注。”
石堅笑道,“‘琳琅玉坊’的老闆姓玉,琳琅在蘇州也算是百年招牌,不過,玉家近兩代不善經營,作坊己顯頹廢之色,但其手藝還在,這次展會聽說也是險勝。”
“是嗎?”劉景笑了笑,“雜家還以為蘇州只有一個蕭家其琢玉手藝高超,未想老招牌畢竟是老招牌呀,夏安說,蕭家雕琢了一幅八駿圖,好好的文雅之事,雕什麼馬呀,還是玉家聰明,將六駿圖換成了玉觀音,雜家喜歡,不過夏安還說,是蕭家中了玉家的圈套,所以才敗了,不知侯爺可知此事?”
石堅聽言,目光一閃而過的淩厲,笑道,“還有此事,本侯不知。”
劉景呵呵一笑,“商家那些支量,雜家也見怪了,不過有人卻說是侯爺出的這個主意,以八駿圖來諷刺雜家,侯爺你說好笑不好笑?”
“哦,有這等事?”石堅先是一怔,忽爾笑來。“當真好笑,不知是誰這般胡言亂語?”
劉景笑道,“說是玉家傳出來的,雜家就說嘛,侯爺怎會做這些無聊之事。”
石堅呵呵兩聲,目光漸冷。
劉景瞟了一眼,“好了,這香也上了,差事也完了,雜家該回宮向聖上複命了。”
“公公好走。”
“侯爺留步。”
二人彼此一揖,劉景離去。
石堅緊緊看著他的背影,神色一片陰鷙。
“侯爺出了什麼事?”楊劍上前。
“不知死活。”
“侯爺是說劉公公?”
石堅緊了緊雙手,“回蘇州。”
回蘇州?這麼急?楊劍正要詢問,又見主子的目光落在遠處,帶著詫異,楊劍尋著看去,一身素服的年輕少年來到楊閣老靈位前,上香行禮,那人不正是曹盈嗎?
“她怎麼在這裡?”
楊劍問,又有石堅的暗衛過來稟報,“稟侯爺,府裡送來話,夫人讓侯爺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