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無瑕頓了頓,“因陸子淵手藝超群,經他手雕琢的玉器深受客人喜愛,紛紛要購買他雕琢的玉器,卻又一時分辨不出來,無瑕便想,以後但凡經他手的,可在其玉器上署名。”
“署名?”玉清驚訝。
無瑕道,“是,如此以來,也便知是出自我玉家作坊。”
“然,從古至今,從無此先例。”
“正因無此例,何不就從他開始。”
玉清搖搖頭,“但凡玉石,皆是朝庭之物,又豈能署以他名,要署也是出自朝廷工部之名,又豈能是一個小小玉工刻上自己的名字?此事不妥。”
“父親”
“別說了,為父絕不會同意。”玉清一口否絕,絲毫商量的語氣也沒有。
無瑕暗吸一口氣,“既然如此,便聽父親的,但是,陸子淵可謂撐起了玉家作坊,女兒覺得該為他加工錢。”
“加工錢?如何加?”
無瑕道,“也不僅僅是他,但凡所有工匠所雕琢的玉器售出,可給予一定的勞費,陸子淵的活最多,當然該多勞多得。”
玉清聽言更是驚鄂的瞪大雙眼。
“父親覺得如何?”
玉清緊緊看著無瑕,好半天才問來,“這些法子,你是從那裡獲得?”
無瑕不解,“自然是想到的。”
“荒謬。”玉清厲聲道,“玉工在作坊做工,作坊給予工錢是天經地義,既然給了工錢,為何還要加以勞費?”
“父親,女兒知道碼頭上的工人,以搬運貨物的多少來決定他們的工錢,為何作坊不能?作坊的工人,參次不齊,有的手藝好,有的手藝差,有的勤勞,有的偷賴,為何不按他們雕琢玉器的好壞來決定他們的工錢,這樣才公平。”
“住口。”玉清嗖的站起身,“我看你不是要講公平,你處處都是為了一個陸子淵。”
無瑕驚訝,“父親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不正是陸子淵的手藝,才使作坊有了起色,我們不該感謝他嗎?”
玉清卻是冷笑一聲,“這就是你的目的?”
無瑕不解。
“為了陸子淵你放棄了與蕭軒的婚約,那陸子淵給你灌子什麼迷藥,你以前不是喜歡蕭軒嗎?為何突然就變了?難道外界傳言都是真的,你與陸子淵早己所以茶樓一事,是你二人合盟,你覺得我會將你許配給他?一個玉匠?他休想打玉家的主意,我倒是小看了他。”
無瑕聽了玉清的話,徹底懵了。
不錯,前幾日玉清問她茶樓之事是否是她故意而為,她一時賭氣,便預設了,卻不知,玉清將這筆帳算到陸子淵身上。
這從何說起?
“不是這樣的”
然而,玉清根本不聽她的解釋,“你最好死了這份心,蕭家的婚事沒了,我會為你再尋一家門當戶對的,茶樓一事,我也不著計較,若不是看在陸子淵為作坊做了貢獻,我早就趕他出去了,你好之為之。”
言畢,拂袖大步走了出去。
這是自無瑕從靜月庵回來,玉清第一次給她說如此嚴厲的話,那神色,那語氣,彷彿讓她回到數年前。
“從明日起,你就去靜月庵思過,沒有我的允許,不可再踏入玉家一步,你好之為之。”
無瑕氣得渾身顫抖,緊握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