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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那位名師之作?”
陸子淵出現在無瑕身後,將那畫緊緊看住,只覺甚是精妙。
無瑕不由得想到昨日她離開清風院時,悄悄的拿了石堅的墨寶,有點尷尬。
“這是武安侯的筆墨。”
武安侯?陸子淵一驚。
無瑕轉過身來,笑道,“有大名鼎鼎的武安侯為作坊作畫,還怕作坊以後沒有生意。”
“作坊的生意靠的不是這些噱頭,而是手藝。”
“並非噱頭,夏安己經到了蘇州,他必然會參與展會,難道還不給武安侯一絲顏面。”
“如此說來,你與武安侯很熟?”陸子淵冷笑道,“別忘了,上次他並沒有幫你。”
無瑕一怔,不在意的笑了笑,“他當然不會幫我,是我自己幫我自己。”
陸子淵聽言垂了垂眸。
這時,李管事走了過來,手裡抱著一個盒子,顯得十分興奮,“大小姐,這些都是剛雕琢好的首飾,快來看看。”
無瑕走了過去,但見盒子裡擺放著玉簪,玉環,玉鐲,玉墜,還有兩個玉鼻煙壺,個個精緻絕美。
特別是那支玉簪,讓無瑕眼前一亮。那是一支玉水仙簪,玲瓏奇巧,花莖細如發絲,堪稱一絕。
“這”
“大小姐覺得此簪如何?”
“甚好。”
“我也覺得不錯。”李管事看向子淵,“子淵你是如何雕琢而出?此物一出,怕是要被蘇州城內的女子搶破了頭。”
陸子淵神色有些不自在,忙將那水仙簪慌奪了過來,“還沒有雕琢好,你拿出來做甚?”
李管事‘啊’了一聲,“是嗎?我見你放在盒子裡,還以為”
子淵及時打斷了李管事的話,“這些小件拿到展會上,怕要被人取笑小氣了。”
原本還掛著笑容的李管事聽了這話,也瞬間愁眉苦臉起來。
“不用擔心,我們不一定會輸。”
嗯?
李管事與子淵互視一眼,但見無瑕狡黠一笑。
蘇州城玉器界一大盛事,一年一度的行會,終於在周王廟拉開了序幕。
這一日,又逢天公作美,秋高氣爽,百姓們都往那周王廟看熱鬧而去。
再加上各地來的商客,硬是將通往周王廟的各條大道小路,堵得嚴嚴實實,商客們幹脆棄車而步行,沿途搭鵬設攤的小販,只比那吆喝聲誰大,總之,是熱鬧非凡,堪比廟會。
周王廟其實並不大,好在廟前有一空地,可容眾人,這裡提前安排了展臺,坐椅,各作坊負責人都捧來了自己的精品,蓋著紅綢依次擺放在祭臺上。
因有朝廷官員來此,衙役,官兵腰掛大刀,威風凜凜,維持次序,現場即熱鬧又次序井然。
隨著一陣鼓響,蕭長春宣佈祭奠開始,當即宰殺牛羊,獻上祭臺,蕭長春來到夏安面前,朝他作了一揖,一身官服的夏安也不推辭,起身領著眾玉界人士,向周宣王神廟祭拜,有司儀在一旁念著祭詞。
這樣的盛典,玉清帶病參加,雖然無瑕拿回了玉觀音,但還是擔心不己,他朝那展臺看去,自家作坊的展品即刻“面世”,又有多少勝算呢?
他似乎沒有抱太大希望,又期待著奇跡。
同樣緊張的還有無瑕,她看向的並非自家的展臺,而是蕭家那邊,被紅綢掩蓋的究竟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