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痕一怒,“本公子經常來此,難道還怕本公子欠帳嗎?這一局你先記著,簪子我要拿回去。”
莊家冷笑一聲,“蕭公子,這可不好吧。”言畢,己有兩壯漢靠近無痕身邊。
無痕不由得嚥了咽口水,薛思才忙拉了無痕的衣袖,“公子,還是算了吧。”
“不行。”無痕想著平時莊家沒少掙他的錢,這麼一點小小要求也不同意,自然生怒。
莊家朝那壯漢使了眼色,壯漢便要上前抓人。
“且慢。”
綠衣公子突然出聲,將十兩銀子丟到莊家面前,“這一局我替這位公子付了。”
無痕一愣。
莊家立即笑容滿面,壯漢離去,莊家親自將簪子遞給了無痕。
正當無痕摸不著頭腦時,那綠衣公子早己不見了蹤影,無痕立即追出了賭房。
“公子留步。”無痕追上綠衣,朝他一禮,“在下姓玉,多謝公子適才解圍,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家住何處,他日玉某雙倍將銀子大奉上。”
綠衣瀟灑一笑,“在下姓曹,來自關外,與公子也算是同道之人,見公子今日手氣不佳,而那莊家又欺人太甚,便不忍不住出手。”
“原來如此,怪不得曹公子一口甘州口音。”
“哦。”綠衣眉頭一挑,“公子去過甘州?”
無痕道,“曾隨父親去過。”
“那甚好,曹某與玉公子也算有緣,不如”綠衣四下看了看,見一間酒肆,“曹某請二位去喝一杯如何?”
無痕一驚,看了看薛思才,薛思才也有些詫異,但綠衣盛情相邀,適才又替他解圍,怎能博了人臉面,況且二人皆是好喝,好玩之人。
“如此,玉某多謝曹公子了。”
一行三人皆高興的朝酒樓而去。
一場酒宴下來,三位結成了朋友,曹公子告訴二人,他來關內是為收帳,路過蘇州,早聞蘇州城風景優美,便短暫停留幾日。
二人不凝。
直到半夜,曹公子送無痕上了馬車,無痕喝得大醉,揚言明日再聚,曹公子笑道,“曹某就住在對面的客棧裡,明日曹某恭侯玉公子。”
次日,三人又去了賭場,有曹公子指導,這次薛思才與玉無痕都贏了錢。
三人萬分高興,又去酒肆大吃大喝,如此連著幾日,三人有輸有贏,但贏得多,然而,第四日,曹公子有事不能前往,薛思才躥拖著無痕再去賭房,這次卻是連前兩日贏回的錢都輸了個精光。
無痕本來賭隱大,不服氣,還要賭,從李氏屋裡又偷了些首飾,也輸光了,最後薛思才說何不去向曹公子借?
二人來到客棧,找到曹公子,曹公子甚是爽快,即刻借了五十兩,不過,卻讓玉無痕打了條子。
無痕並不在意,借錢打條子是天經地議之事。
且不說這廂無痕賭錢入了魔,無瑕又開始雕琢第三枚玉牌,有了前兩次經驗,這次更加得心應手,很快就完成了,她去作坊看展品雕琢得如何,順便將玉牌拿給陸子淵。
前幾日的事,她早就忘了,直到來到作坊,陸子淵還是一幅欠湊的模樣,對她甚是冷淡,疏遠,無瑕倒真有些生氣了。
“陸子淵,你什麼意思?”
“這地方不是你該來的。”
無瑕冷笑,“這是我家的作坊,你難道忘了我父親說的話?”
陸子淵沉默不作聲,繼續在柁機上雕琢玉器。
無瑕走上前將房門一關。陸子淵一驚,但見無瑕挑眉看著他,不知怎的,他突然心慌起來,“關門做甚?”
“那你在怕什麼?”無瑕感到他的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