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瑕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無防,小傷而己。”言畢,甚是好奇的打量著曹盈。
曹盈任由她打量,片刻,將束發解開,頓時青絲飛揚,“想必姑娘己知我是女子。”
無瑕驚訝,“姑娘是巾幗英雄。”
曹盈一陣苦笑,“什麼巾幗英雄,只是無家可歸的孤女。”
無瑕知道她與石堅有仇,聽楊劍喚她曹盈,姓曹這讓無瑕想到一人來,曹漢,邊疆總兵,石堅便是告發了此人,才得了武安侯這個爵位,難道此女與曹漢有關?
“那日姑娘行刺武安侯,莫是與他有仇?”
曹盈聽提到武安侯,頓時全身散發出一股戾氣,“此人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不殺此人,勢不罷休。”
無瑕不由得嚥了咽口水。
“嚇到你了吧?”曹盈見無瑕神色,知自己言語不妥,立即緩了語氣。
無瑕搖搖頭,“姑娘快意恩仇,無瑕佩服,姑娘為何在此?”
曹盈回道,“不滿姑娘,我是跟著石堅的人到此。”
“石堅?”無瑕一驚,難道他與那些蒙面人有關?
曹盈像是看出她的疑惑,“蒙面人不是他的人,姑娘又為何受擒?”
無瑕嘆了口氣,便將自己的遭遇說了。
原來是遇上劫匪。
曹盈道,“玉姑娘有膽有謀才讓曹盈佩服。”
無瑕失笑,“我也是無計可施,總不能坐以待斃。”言畢,突然想到什麼,失聲道,“我還有一個妹子在破廟呢。”
“玉姑娘莫急,請帶我去。”
當二人趕到那間破廟,那幾個黑衣人早己不見蹤影,幸好無霜還在,曹盈摸了摸無霜脈博,“舍妹病得很重。”
無瑕點頭道,“還望曹姑娘能送我們下山,家父定會重謝。”
“玉姑娘言重了。”
於是,二人一左一右扶起無霜,極快朝山下而去。
蕭家:
蕭軒挑燈讀書,不知怎的,卻是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無瑕與無霜失蹤的訊息讓他大為吃驚,白日,他隨著家父去了趟玉家,玉家己是亂成一團,於情於理,他都想留下來幫幫忙,但被父親叫了回來。
他明白父母對這樁婚事並不贊同,只是,他別無他法。
蕭軒取下腰上的荷包,上面的一針一線甚為精湛,那是他鄉試之後如意送給他的,她笑言,“待你高中入朝,我們豈不是能在宮中重逢。”
她只是一句玩笑話,他卻深深記住。
她流淚悲嘆她入宮是身不由己,皇命不可違,好吧,他便陪她一同入朝,那怕,從此之後,他們的身份有了再不可跨越的鴻溝,他也願意為她護航。
她說,讓他好好照顧無瑕,無瑕命苦,他很生氣,那日與她大吵了一架,他負氣想,既然是她開口,他娶便是,反正沒了她,娶誰不是一樣呢?
未想到那日無瑕會突然問他,為何要向她父親提親?
蕭軒心中又湧起一股愧疚之感來,他無法回答無瑕的問題。
如今,無瑕又身陷危險之中,那份愧疚更加重了幾分。
他無心讀書,披了件外袍,緩緩走出了屋子,不知不覺便來到後院,他佇立於一棵榕樹下,抬頭看著天上的明月。
突然一陣腳步聲傳來,蕭軒一愣,這麼晚上,會是誰?
尋聲望去,見兄長蕭燁領著兩人進了院。
“兄長,這麼晚了去了何處?”
蕭燁嚇了一跳,見是他,才鬆了口氣,“阿軒,你怎麼還沒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