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堅將他緊緊看住,厲聲道,“你可知,僅你今日之舉動,己是賄賂朝廷官員,己是犯罪。”
“庶民庶民”
“且把東西拿回。”
“是,是。”玉清只覺羞愧難當,立即起身收起玉觀音,“是庶民之過矣。”言畢,又長嘆一聲,“庶民打擾了侯爺,庶民告退。”
玉清躬身退出亭子。
“等等。”石堅又喚住了他,“國法不可違,與其你四處求人,還不如去問問傷者的意願,解玲還須系玲人。”
一句話提醒夢中人,玉清一愣,隨即便也明白了。
“庶民多謝侯爺提點。”
“那玉觀音留下,楊劍,給玉老爺拿五百兩銀子,本侯將這玉觀音買了,即刻送回京城石府。”
玉清一時進退兩難。
“怎麼?覺得銀子少了?”
“不是,不是。”玉清折返將玉觀音交到小七手裡,又侯了片刻,見楊劍拿了一張銀票出來,玉清小心翼翼收入袖中,方才離去。
出了亭子,玉清心裡有了數。
“侯爺為何要幫他?”亭內,楊劍將那玉觀音看了一番。
石堅繼續他適才未完成的畫,“你忘了那陳玲兒是什麼人了?”
楊劍想,“侯爺讓屬下暗查陳玲兒,原來她不僅僅是一名江湖戲子。”
“還是一個騙子。”小七插嘴來,“侯爺,這些年小七也算跟著你長了不少見識,可還是對那父女倆不得不佩服。”說著比起了大指拇。
“能將騙術演得如此逼真,當真少見。”楊劍也道,“陳玲兒無非是想騙銀子,她正等著玉清去尋她,偏那玉清一時沒有開竅,不過,侯爺此舉,算是幫了玉清還是陳玲兒?”
石堅輕輕一笑,“本侯誰也不幫,只因在蘇州這些日子,實在無趣得很。”
無趣?楊劍與小七互視一眼,有些不明白,但見主子拿起那枚玉牌,這才想起,那玉家的庶女玉無瑕。
楊劍查得,暗中協助陳玲兒告狀的正是玉無瑕。
並且適才玉清也說了,他的兒女並不善長琢玉,而那日,他們分明看見玉無瑕去古玩市集賣玉。
兄妹相鬥侯爺想看個熱鬧?所以並不想玉無痕這麼容易敗了?
侯爺何時在意這些無聊之事了?難道是對那庶女感了興趣?
二人皆有此想,卻也不敢有此一問。
話說玉清得了指點,找到事情關鍵之處,在與陳玲兒多次交涉之後,終於讓陳玲兒鬆了口,而這時,陳老爹的病傷也好轉起來,竟能下床行走了。
於是陳玲兒去衙門撒了狀紙,以兩家和解結了案。
無瑕得到訊息時,驚鄂不己,她去尋那陳玲兒,誰知二人竟離開了蘇州。
無瑕立即想到他們定是受到了威脅?陳玲兒不可能和解,她肚子裡還有孩子呢?無瑕一時懊悔不己,前世陳玲兒落水而死,難道她們己遭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