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刀揚起,血腥一片。
朱英豪終於支撐不住,咣噹一聲昏倒在地。
他再甦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整個人在一輛馬車之上。他抬頭看了看窗外,發現馬車之外的風景,已經不是長陵邑郊外的那枯黃野地,而是泛著一股嫩青色。
這裡距離長陵邑,恐怕已經很遠很遠了。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忽然停了下來,一個人敲門,朱英豪道:“進。”
“朱家主,我們樞密使有請。”那個人說道。
樞密使?
朱英豪已經被天夏境的官職給搞蒙了,大小樞密使這麼多,他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樞密使,反正去看看就知道了。他想,這應該是昨天帶兵救了他的那一位,於情於理都應該去感謝一番。因此,朱英豪便隨著他下了車。
下車之後朱英豪才發現,自己這是一個小馬車,裡面只有一張床。而身後的馬車是一輛巨型馬車,上去之後才發現,裡面什麼都有,就像是一座車輪之上的豪宅。
“來,朱家主,坐。”坐在馬車之內的果然就是昨天救下自己的那個樞密使,朱英豪道了聲謝,來到了他的對面,兩人面前是一方茶几,上面喝茶的器具一應俱全。
裡面的茶葉雖然算不得上品,但是也自有一股清香嫋嫋,沁人心脾。
樞密使一揮手,剛才引著朱英豪進來的那個天策軍便退了出去。此時,整個房間就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朱英豪拜謝樞密使救命之恩,還未請教您?”朱英豪立刻給面前的男人深鞠一躬。
那個樞密使笑笑道:“不必謝我,我是奉命行事,要謝的人,你另有其人。”
“是誰?!”朱英豪急忙追問道。
樞密使又笑了一下道:“先自我介紹一下,鄙人是長陵邑嘉雲道樞密使,竇元白。這次,是賈鴻文副樞密使下的命令。”
“賈鴻文?”朱英豪回憶起白天來的那個,要周圍天策軍撤走的那個樞密使,原來他是長陵邑的副樞密使?
“沒錯,就是我們長陵邑的副樞密使。這件事是這樣,副樞密使今天去質問了長陵邑的總樞密使蔣南豐,想要蔣南豐低頭,他要把這件事彙報給寧逍遙,讓蔣南豐自動請罪。”
“他也知道您和隱宗的客卿長老,朱鴻升的關係,本身就是好言規勸,想要蔣南豐主動請罪,這樣還可以免去一些責罰。可是蔣南豐卻聽出了不同的意思,他非但想的不是如何請罪,而是把你滅掉。”
“如果把你滅掉的話,就不存在有人保信了。隱宗那種地方,不是隨意什麼小嘍囉都可以進去的。但你是家主就不一樣。不過,如果你死了,那朱家就群龍無首,自然也無人可以去報信了,此事即成無頭公案。”
“蔣南豐的如意算盤打得很好,而且行動也很迅速。我們現在已經秘密逮捕了一批人,其中包括迅雷錢莊的老闆,以及同安道樞密使於景韋。他們對於蔣南豐的手段供認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