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雅神族受了重傷不假,但那是之前的事了。現在瑪雅神族四個高手既然已經逃到了這個世界,就不會繼續繁衍嗎?”
麻生切讓走到波默羅剛才身死的地方,用腳碾著地上的一抔灰塵:
“我看他確實是瑪雅神族,瑪雅神族死後身體直接變為飛灰。他這是還沒到劍宗期,不然也留不下這點渣滓來。”
麻生切讓說著轉過身來看著宮本武藏,打量了幾眼,不由得滿意地笑道:
“武藏君果然天賦異稟,僅僅一夜之間,竟然就到了劍士中期的水準。照這個速度,大概再有一兩天,你也就能突破到初劍了。”
第二天,宮本武藏走在了前往寺子屋的路上。
這幾天發生的事徹徹底底的顛覆了他的人生觀,原本就沉默寡言的他現在也更加不善言辭。
路上遇見了幾個寺子屋的同生向他打招呼,他也統統視而不見。就在他走到寺子屋附近的一條小巷裡的時候,腦後突然捱了重重一拳,就聽梆的一聲,後邊那人捂著自己的拳頭嗷的叫了起來。
宮本武藏現在的身體強度經過這一週多的修煉,已經是初劍巔峰的水平了。突破到初劍以後,他的身體強度也大大增強,一般人怎麼可能撼動他的身體。
宮本武藏轉過身,只見身後的小徑裡站著幾個浪人,離自己幾步遠正捂著拳頭跳著腳喊疼的正是大島一平的手下之一,這一拳是使足了力氣的,不過正所謂力的作用相互,現在他疼的也是不輕。
“大島一平,看來上次我不該饒你。”
宮本武藏盯著大島一平幾個人冷漠地道。
大島一平嗤笑了一聲,將嘴裡的菸頭拿掉,扔在地上用腳尖狠狠的碾著:“我說武藏君,你還真把自己當成劍術高手了?我身後這幾個兄弟可都是出了名的能打,你覺得你現在有幾成把握能出的去?”
大島一平一邊說著,他身後那幾個膀大腰圓的浪人也配合著“嘎巴嘎巴”的掰著指骨,緊握著手裡的鋼刀,神態狂妄至極。
的確,這樣的陣容在正常人眼裡恐怕會怕得要死,但在宮本武藏的眼中,此時他卻只想笑。
宮本武藏用冷冰冰的眼神掃著他們幾個,而大島一平則把這眼神裡包含的意思錯誤地理解成了哀怨。
他以為現在宮本武藏已經嚇傻了,而一貫在寺子屋保持冷傲的他又不肯低下頭來道歉。
大島一平囂張地道:“這樣吧,武藏君,我們兄弟也不為難你,我也知道,你在寺子屋裡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我就不讓你跪下來給我磕頭道歉了。只要你從今天開始離娜娜子遠遠地,再從我的胯下鑽過去,我就保你平安,怎樣?”
大島一平說完以後,見宮本武藏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還當他是不相信,便又說道:
“我知道你不信,但我大島這次說的可是實話。只要你把這兩件事做了,我保證以後在寺子屋裡沒人敢招惹你,在東瀛,誰敢招惹流浪的武士?誰敢動你就是跟我大島一平過不去!”
的確在那個時代,武力就是天。
沒有人願意招惹這種亡命之徒。
更別說是這些本就有一富之財的小殷之家了。
大島一平有理由相信,宮本武藏不會拒絕!
這時周圍聚集的浪人們,已經把小徑給圍了個熙熙攘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