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盤龍山已經在他心中留下一個傷疤,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在他心裡無法抹去,即便是討厭的人一一離去也依舊懷恨在心。
可是…為什麼那日安琦爾又突然變卦願意出來告訴她關於金潤澤的身份呢?
蘇子燁百思不得其解,畢竟是別人的往事又如此不堪回首不提也罷,“對不起,讓你想起傷心事了。”
男人深深順了口氣,緩緩起身小心從灶爐上拿下砂鍋倒出藥汁,“藥好了,你拿過去給他喝下。”
“好。”蘇子燁接過湯碗放入托盤,準備離開之際男人出聲道:
“你說,那孩子之前為何放棄醫術?”
蘇子燁停下腳步抿了抿嘴,“他和你一樣也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等他醒來自會和你解釋得一清二楚。”
話落,她離開膳房留下金潤澤一人陷入深思。
客房內,清居守在榻前時不時替司徒璟把脈。
“哎…”
一道深長的嘆氣聲在屋內想起,“臭小子,那丫頭為你放血又割肉的,你可一定要好起來啊,不然可就枉費了丫頭的苦心。”
赫連澤純靜默坐於桌前似乎若有所思,鳳眸低垂視線落在手上被毒蟲咬傷所包紮,回想起方才替蘇子燁上藥時所說的話語…會不會…對她有些過分了?
實際上,她似乎已經不那麼討厭蘇子燁,面對此情此景躺在榻上陷入昏迷的司徒璟,反倒有些心疼蘇子燁的處境。
“哎…”
不自覺間赫連澤純同樣深沉嘆氣在屋內傳開,清居扭頭看向若有所思的赫連澤純,“你嘆什麼氣?”
“你能嘆氣我就不能嘆氣了嗎?”
二人四目相對語氣中都帶著一抹對峙的氣息。
清居像個孩童一般傲氣撇頭不再看向赫連澤純,口中嘀咕道,“女孩子家家的嘆什麼氣…”
赫連澤純同樣撇開視線不再理會老頭。
這廂,蘇子燁端著湯汁走進屋內,感受到屋內一股清冷的氣息再看二人面露難色不禁問,“你們…這是……”
“沒事,你把藥給我,然後快去休息。”清居接過藥汁向蘇子燁催促道。
“我身體還硬朗,沒你們想的那麼脆弱。”蘇子燁帶著一抹欣慰的笑意。
下一秒卻遭到清居白眼,“你不養好身子三日之後還怎麼做換血術啊!快走吧快走吧!這裡交給我和赫連澤純就行了。”
赫連澤純踱步到她身旁臭臉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討厭你嗎?你能不能別事事都自己扛著,你從前不是懦弱膽小什麼事都希望王兄陪著你嗎?現在我允許你在懦弱一次。”後半句,她的語氣逐漸軟了幾分。
清居抿了抿嘴暗自嘀咕道:“人家丫頭早已經不是從前,還老提什麼從前…”只見蘇子燁拉了拉他的衣袖這才閉嘴不語,“我給臭小子喂藥…”
蘇子燁遲遲還未有離開的舉動,當即赫連澤純將她拉出客房直徑朝著隔壁客房,動作利落不拖泥帶水把蘇子燁扔進客房之後隻身抽離而出關上房門朝內喊道,“你就在裡面休息吧!這外面還有我和那個道人。”
花落,她舉步離開不給蘇子燁任何說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