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負氣甩袖眼神暗淡無光閃過一絲落寞:‘蘇子燁,他只是失去了他不該失去的記憶,你又何必為此憂傷呢?’
心中暗自提醒自己收起那副她不該有的暗傷更不該逃避,事已至此她就該接受現實,雖然次次被他拒絕使她不禁想要逃避退縮,可人而為生就應想著解決事態而不能想著退縮。
“皇兄他只是一時失去記憶,皇嫂莫不要為此憂心而傷了身子。”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司徒靖已踱步到她身旁面容難色安撫一句。
蘇子燁長聲嘆氣抿了抿嘴側頭看了眼司徒靖,“我感覺他比以前更冷漠了。”
變得讓她覺得陌生。
“他現在就是他十年前的性子。”司徒靖輕笑一句,“皇嫂覺得十年前的皇兄如何?”
“冷血無情。”蘇子燁淡淡吐出四個字率先舉步走在前頭。
或許這也是個難得機會讓她能夠好好認識從前的那個無情的司徒璟。
看著蘇子燁漸漸遠離的背影司徒靖輕淺一笑緩緩搖頭。
“哎,只要王爺一天不恢復記憶我家主子就要多憂心一天。”丹雪嘟喃著小嘴心疼道。
“可現下就連清居道人都沒有辦法能夠醫治王爺能怎麼辦。”夜書禹雙手環抱胸前跟著輕嘆一句。
“你想讓他恢復記憶記起你簡直就是痴心妄想。”
耳畔邊蘇子燁聽聞這熟悉的聲音瞬間警覺起來,一旁司徒靖不解一問,“怎麼了?”
她搖了搖頭四周環視一圈只聽:“你佔了我的身子搶走了我的男人,蘇子燁你真是好卑鄙。”
這一次她確信這聲音的主人——是她,她來了。
“司徒靖,我突然有事先走了。”她匆忙告知一句便趕忙離開,眼底那抹光亮早已現實換上一抹冷氣。
本尊——這具身體的主人,璟王府的王妃,被人毒害之後為保自己肉體無損不惜傷害另外一條生命替她養肉身報血仇,謀劃著一切都是為了能讓她自己有一天得時機重回歸。
甚至為了迴歸的希望想置她於死地,明知她肉身已毀根本無法回去卻不告知詳情害她‘尤玄臺’中受萬鬼欺負,倘若不是司徒璟的出現恐怕此時她三魂七魄早就已經魂飛魄散。
她恨她怒她下定決心,既然是本尊居心歹毒在先,此仇不報非君子。
“卑鄙?是你不仁不義在先,那我便就卑鄙無恥一回。”蘇子燁趾高氣昂氣勢撼人眼底發出一絲冰冷。
本尊漸漸現身魄體若隱若現顯然在‘尤玄臺’經歷中對她大有傷害已經虛弱了不少,兩眼血紅血絲清晰可見。
不屑冷哼一聲蒼白毫無血色的唇微微張開,“不愧是靈媒一族的血脈竟敢對鬼魂毫無恐懼,你就不怕我暗中將你弄死?”話中帶有一絲威脅與嘲諷。
“經歷過生死的人有何可懼。”蘇子燁淡然回之,“那日你誆我入尤玄臺中使我受盡百鬼欺壓我便明白人的生死不過就是一線之間,直到那一刻我終於明白其實你是想讓我徹底死在無盡深淵之中,卻不曾想到是我的血救了我自己也穿梭了回去。”
而她卻也沒想到她竟還留了一手,在二十一世紀中她的肉身早已經燒於灰燼。
“當初你選擇我作為你養屍的人選無非就是看中我的身份和我體內靈媒的血脈,可你也沒想到我的身體竟能和你的肉身完全融合而對你的魄體產生排斥。”
“身在何處必安之,魂入其身盡融合,十年前我奶奶算出我有生死劫便在我身上下了保命安身的符咒,這是你千算萬算沒有算到的吧。”
她不僅僅是單脈相傳的原因他們才不讓她成為靈媒,更為重要的是因為她的‘生死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