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當場質問是否動情司徒璟不禁眼底閃過一縷暗傷,“晚輩愚鈍明白心中所屬已太晚。”
清居自窩在舒適的榻上絲毫沒有要開門的意思,攤了攤手這話連他一個道人聽了都覺得有一絲遺憾更何況是當局者,“王爺…是愛王妃的人還是…心……”清居拉長尾音試探道,此話意味深長。
“若愛上一人那便是心,不論樣貌。”司徒璟直言回之,從前他極度厭惡她,也不知從何時起他就已漸漸地將心遺落在她身上而不自知。
“即是如此貧道先與王爺提醒一句,此王妃非從前王妃。”清居緩而言之深深打了個瞌睡,“今日貧道乏了不能再與王爺說了,你走吧!”他側臥而睡不再理會屋外人。
夜書禹急了,“王爺,他如此囂張,要不要屬下進去好好教訓一下。”
司徒璟抬手製止嚴厲提醒,“是本王有求於他,今日他不肯出來那本王便再此等著。”他面色嚴肅早已做好今日若是不見清居他便不走的打算,眼看四周之後找了一處略微平整之地席地而坐就地休息。
夜書禹不免有些心疼,這世間有誰能想到堂堂居高臨下的璟王爺會屈身在此等一個道士,若不是因為王妃而有求與人恐怕他也不會折面屈尊等候,“那屬下去給您摘些果子。”
留下司徒璟與守在門外的猛虎,此刻他眼中百感交集回想起剛剛道人口中的“此王妃非從前王妃”到底所謂何意?
他確實感到蘇子燁確實與從前大不相同不僅僅是性格,生活起居的習慣都一改從前的奢靡變得喜簡不過分奢華。
這些皆是從那次起死回生而改變,莫非是因為那次有何不妥?
周圍寂靜趴在門前的猛虎慵懶起身不緊不慢的步子走向司徒璟身旁便乖乖趴下不吵也不鬧,司徒璟見它沒有傷人的想法便也不驅逐讓它安靜在身旁待著。
璟王府,椒蘭苑———
院中下人即便自家主子出了事卻也不敢多言暗自流淚,這些日子裡蘇子燁帶院裡下人如自己人一般隨和,誰能料到這樣好的人為何要想不開去死。
此刻丹雪守候在蘇子燁身旁紅腫的眼睛裡依舊有淚打轉,“主子,王爺他們已去找那位道人了,奴相信你一定會醒過來的。”
緊握那冰冷的手靠近自己溫熱的面龐蹭了蹭,“主子,丹雪好想聽聽你的聲音啊,你和丹雪說說話好不好。”
一邊讓人所看不到的本尊就在榻上細細的看著自己曾經的身體,嘴角上揚心中暗自道:‘這副身子被她養得倒是不錯,今日我終於可以重新回來了。’
隨即魄體浮起飄向榻上的肉體想要重合,不料卻被強硬打出讓她重傷無法重合:‘為什麼?為什麼我自己的身體卻無法重合?!”
她疑惑,手扶胸口嘴角鮮紅:‘她已經走了,為什麼這身子卻如此抗拒我的魄體!!”
她不甘再次一試卻一樣被打出無法重合,不僅無法入體反而讓自己重傷:‘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
她掙扎,隨即眸色一徵:‘莫非………’拂袖一揮只見體內還留有蘇子燁七魄中的一魄未離開,難怪那個女人當時如此虛弱原來還有一魄。
丹雪握著冰冷的手將司徒璟給的紅瑪瑙佛放入她懷中,“主子,丹雪好想你,王爺他…也想你。”
本尊一見紅瑪瑙有些沉了幾分臉色,想不到他會將如此重要的東西給她,看來他是真的動了真情了。
冷眸狠狠盯著那最後一絲魄體猶如眼中釘肉中刺一般,若不是她恐怕現在她就能重新回到肉體獲得重生,可無奈身受重傷有些魄體消散讓她不得不離開。
方里十林裡早已夜幕降臨卻也不見道人出來屋外一步,夜書禹靜靜坐在司徒璟身旁陪著他等著清居願意出門一刻,趴在二人一邊的猛虎此時乖乖的趴著沒有一絲惡意猶如柔和小貓一般任人隨意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