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多巴爾即便是不說,但冷風也完全能夠瞭解到他的心思。
雖然說這多巴爾內心之中還隱隱記得當年的一絲情分,但伴隨著其斬釘截鐵的一番話之後,明顯已經做出了了斷,想來即便是那小子再是如何的用親情攻勢,多巴爾也絕對不會受到絲毫的影響。
只是既然他那樣一番話已經出口,若是自己方再是堅持不接見的話,那麼不但會被其落下了一個小家子氣的印象,甚至還會被誤以為是怕了他們。
索性如今的突厥城在日以繼夜的趕工重建之下已經算是初見成效,讓他們長長見識也好,省的成天老是私信作祟懷揣著那不切實際的念想。
這一番話說出之後,卻是讓那布歐王子鬱悶的想要吐血三升。
本來他是以言語挾持若是能夠就此製造出冷風與多巴爾之間的矛盾的話就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自己完全可以趁虛而入透過了親情攻勢將多巴爾拉到了自己的陣營中來。
那樣的話有了這麼一個擁有著強力軍權的人作為靠山的話,再回到了烏克蘭行省其話語權也會提高不少,最起碼不會讓希拉裡那個老貨心存一些顧忌不會再如往常一般不將自己放在了眼中。
這不啻於是距離自己複國的願望更近了一步。
只是那冷風一番話說出之後,卻是好像自己沒得小家子氣,好像是在貪圖其一杯水酒一般,甚至隱隱的這種帶著一絲施捨意味的話語更是讓他有了一種好像低了對方一頭的感覺。
最為可惡的是,任憑他想要開口進行反駁,但是對面的冷風竟然就直接轉過身去留給了自己一個背影,明顯是懶得再多說什麼了。
無奈之中,他也只能是在心中腹誹了一句道。
這個該死的混蛋。
雖然自始至終這布歐王子將心思隱藏的都是極其的隱秘,盡量做到不讓任何人看到絲毫的端倪,不過終究年歲尚輕,那隱隱有些精彩的神色變化還是瞞不過其身後的沙木。
以至於這沙木在隱約之中流露出一股古怪之色,想笑又不好笑出聲的同時,卻又忍不住在心中暗自嘆息了一聲。
這個孩子,終究還是把一切想的太簡單了啊!
要知道以她對於冷風的瞭解,既然已經接納了這突厥行省的投誠,那麼就絕對會做到萬無一失將其牢牢地掌控在了手中,別說是這多巴爾如今斷然不會對其背叛,就連這突厥城,怕是也已經徹底的淪為其統治之下。
強大的力量碾壓之下,哪裡是他三言兩語就能夠輕易的挑撥的了的?
若是那麼簡單就可以奏效的話,他冷風怕是早就已經在當初就被收拾的體無完膚徹底淪為了自家大人手中的工具了,又哪裡會走到現在這個地步?
不過眼看著伴隨著冷風身後的葵子微微一揮手之下,面前的衛士終於向著兩旁退開讓出了一條甬道,甚至就連阻隔在了面前的路障也已經緩緩地開啟,她也趕緊一揮手之下帶領著身後眾人緩步邁步到了其中。
畢竟這一次她可是帶著任務而來的,雖然說在心中一直認為極其的不靠譜,尤其是在這冷風的突然出現以及這多巴爾突然的投誠等諸多因素呈現之後,使得她很明智了打消了原本吞噬其行省,收編其隊伍這樣摘桃子的心思,但是最起碼瞭解一下如今突厥城的狀況卻還是好的!
想到了這裡,她又哪裡還會有絲毫的猶豫?緊緊的護持在了那布歐王子的身後,很是自覺地落後一步的同時,快步跟了上去。
本來這布歐王子還不死心的想要快步跟隨過去,最起碼和那多巴爾交流一番感情也是好的,只是無奈那一直護持在了其與冷風身後的特別小隊等人就好像是一堵無法跨越的鴻溝一般,死死地阻擋住了自己的去路,任憑他如何的努力竟然是根本無法趨近半步。
最為主要的還是,這些人竟然絲毫也不壓抑那渾身散發出來的鐵血崢嶸以及肅殺之氣,甚至其中還夾雜著一股淡淡的血腥之氣,別說是自己這樣根本沒有上過戰場的人只是稍稍靠近就感覺到了一陣心驚肉跳渾身發軟,甚至就連那身後的沙木等人,哪怕只要稍稍的靠近就會引得對方極具戒備的目光望了過來,當即就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威壓之力,壓迫的自己幾乎是無法呼吸,無奈之中只能是亦步亦趨的落後了好幾步。
甚至就連那多巴爾,對於這一切好像是毫無所感一般,只是緊緊跟隨在了那冷風的身後,對於自己這邊卻是連看都不再多看一眼了。
眼看著這樣的景象,布歐王子心中的憤怒卻是再也無以複加了,原本準備開口對那多巴爾進行召喚的,卻是突然之間被身後的沙木暗中拉著衣角給制止了。
分明看到身後的沙木一臉隱隱的不悅之中沖著自己不斷搖頭,那布歐心中的怒氣卻是徹底達到了極點,雖然強忍著還是沒有爆發出來,但卻是哼了一聲之後不再做絲毫的言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