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時間不會長久,也就是說陶文景不需要再受多少罪,很快就要死了。
傅懷瑾跟紀斐面面相覷,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要說多大的悲傷也沒有,畢竟只是相識不久的人,但心裡的膽寒跟後怕確實如出一轍,並且為陶文景感到深深的可惜,到底是個有才華的年輕人,進京準備一展宏圖的時候卻不行喪命,多麼叫人唏噓。
“真的沒有任何法子了嗎?”陶舒窈又問了一次,她比起那兩個人,心裡的悲傷顯而易見,不只因為陶文景是同鄉,更是因為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他,現在躺在這裡的可能就是她自己了。
太醫再次搖頭,“抱歉,老夫無能為力。”
這還有什麼好說的,只好準備後事了,陶文景沒有親人,少不得要他們來幫忙料理後事,陶文景現在神志不清,甚至連句遺言都不能留下。
正如太醫所說的,陶文景在第二天就嚥了氣,臨死之前艱難的轉醒一會,只是已經不能說話,他絕望而又痛苦的眼神叫所有人動容,畢竟可能連他自己都不能接受這突然而來的死亡。
到底為什麼會這樣呢,可能就是命吧。
陶文景的身體已經潰爛不堪,根本不能停靈太久,必須盡快發喪,但人死燈滅,那就沒有了指正姚衿蘭的證據,所以紀斐當機立斷,跟傅懷瑾商議著直接進宮跟皇上告發此事。
這次所有人都沒有任何猶疑跟意見,因為這是明明白白的謀殺,而且手段惡劣卑鄙,不管姚衿蘭是不是一個弱女子,值不值得悲憫同情,她都必須為自己所作所為付出代價,這是她應得的。
於是紀斐跟傅懷瑾兵分兩路,傅懷瑾進宮面見皇上,紀斐去了官府報案,正巧他剛剛找到了那兩個殺手,如果能撬開他們的嘴,再將陶文景的死因上報,就等於證據確鑿。
而傅懷瑾進宮跟皇上彙報了姚衿蘭謀殺陶文景的事,“皇上,陶文景此人頗有才華,我本來想著舉薦他入朝為官替國家效力,卻沒有想到發生了這樣叫人痛心疾首的事,實在令人發指,那姚衿蘭之前下毒傷害恆家小姐,皇上您念她身為孤女的份上不予計較,她卻不知悔改變本加厲,如今居然直接謀害無辜之人,臣請務必以命償命以正視聽。”
皇上聽來也氣氛不已,“竟有此事,此女心腸歹毒至此,看來必須要給教訓了,若查明此事為真,朕必當嚴懲不貸!”
得了皇上的準話,傅懷瑾當即就帶人親自去姚衿蘭家中抓人,姚衿蘭沒想到他會忽然來抓她,不由驚慌。
“傅公子這是何意,您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傅懷瑾懶得與她廢話,“都還愣著做什麼,還不把她給我綁了,姚衿蘭,有什麼話留著去公堂說,別在這裡浪費口舌。”
姚衿蘭見此更加驚慌,“你們憑什麼抓我,我有什麼罪,你們欺負人,我要去皇上面前討個說法!”
“你還去討說法?”傅懷瑾冷哼一聲,“你還不知道吧,正是皇上親自下令抓你的,你現在還有什麼疑問嗎?”
姚衿蘭一聽就知道事情可能敗露,那陶文景必定是死了,但她自信自己的計策萬無一失,除了沒能除掉那個賤人陶舒窈,一切都沒有問題,她不相信他們會找到什麼證據,。
於是陶舒窈就這樣被帶去官府公堂,見到了正跪在公堂上的兩個殺手,她稍微震驚了一下,然後表現的非常鎮定,這兩個人只管拿錢殺人,卻並不知道下毒的事,那陶文景只不過中了一刀,並不致死,憑什麼就說人是她殺的,本來就是他們照顧不當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