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傅懷瑾語氣平淡的回應了一聲。
“確實,我手上倒是有那麼一副。不過不是自己買的倒是丞相夫人送的。”陶舒窈也點了點頭。
“你想要說什麼便直說,不要繞了。”此刻紀斐的耐心明顯已經丟失的零零散散了。於是也就顯得極為毛躁,開始催促道。
“好,那我就問,你們都知道唐如意晚年著作甚多,可是卻沒有發現自他離世後,卻沒有一個徒弟出名?”陶文景淡淡的說著,絲毫沒有因為紀斐的急躁而影響半分。
“難道你是他徒弟?”紀斐聽到了陶文景的話後,質疑道。
“不算徒弟,準確來說,應該是徒孫。”陶文景笑著回道。
“徒孫?”頓時三人都驚了一跳。
“那為何你和你師傅都沒有再重出佳作?”在聽到了陶文景的師祖就是前朝著名畫仙,唐如意後,陶舒窈滿是崇拜的眼神,立刻跑了過去,然後激動的問了起來。
而一旁的傅懷瑾對陶文景看的眼神,此刻也變得重視了幾分。
“哎,說來慚愧,我們師門其實在我師傅那一輩開始,便有了一條規矩,那就是但凡以後出名者皆不可以山水出名。”陶文景滿是遺憾的解釋了起來。
“那為何要阻止徒弟們作畫山水?”陶舒窈聽到了陶文景的故事後,卻還是不能理解他師傅設立的門規。
“這,因為他怕耽誤了名聲。”陶文景臉色有些微紅,明顯是尷尬不已,“因為,他這一生都沒有教過一個弟子去畫山水。,其實,也是因為害怕我們以師祖的名義畫山水去騙人。”
“額,所以說,其實陶大哥,你雖然是唐如意門下,可卻絲毫不會山水筆墨?”陶舒窈聽到這裡也算是終於明白,原來這是一個天大的烏龍,就好比魯班的後人不會用斧子是一個道理。
“咳咳,這確實,確實有些尷尬。”一旁的紀斐聽到這裡面色也有些泛紅,不過他這個紅可不是內疚,而是因為想笑。,憋的太厲害了,才導致面色泛紅。
“那你師父都有教過你們什麼?”傅懷瑾卻似乎沒有因為此事而看輕陶文景,相反,那本身冰冷的目光此刻還柔和了不上,當然還是一臉的毫無表情。不過語氣卻明顯柔軟許多。
“哦,其實也只是山水的繪畫工藝我們沒有得到真傳,因為那時的師傅已經雙目失明瞭許多年。可對於繪畫的鑒賞,筆墨的判斷來說。我們還是有著一家獨到的優勢。”陶文景也明顯感覺到了傅懷瑾的善意,於是也知無不言的說了起來。
“那其實才是最重要的精華,你們不學的只是結構而已,對於繪畫的本質真諦,其實你們師傅還是有流傳與你們的。”傅懷瑾聽到了陶文景的話後點了點頭,然後說出了一番自己的理解。
“哈哈,還是傅公子所言甚是。”陶文景聽到自己得到了傅懷瑾的贊許後,心中也是歡喜不已。
“那看來陶大哥以後還是真的要成為一派之家了,小女子在這裡提前預祝了!”陶舒窈看到二人已經結交下了印象,自然是說些順水推舟的話。
“哈哈,那就借了陶小姐的吉言了。”此刻的陶文景再看向陶舒窈時,隱約中眼神裡多了些許的不一樣,在陶文景的眼中,陶舒窈面容俏麗,笑意盎然,眼神裡的明亮似乎閃爍出了陽光的通透。
“不知道陶兄日後可有什麼打算?”就在陶文景似乎有些入迷之時,一旁的紀斐徑直的打斷了他的分神,那眼神裡逐漸延伸出來的過分情誼,已經深深的觸及到了他的底線,所以立刻便開口打斷了陶文景的思緒。
“額,咳咳。”陶文景在紀斐的話語裡,頓時醒悟,這才反應過來,察覺到自己行為的不妥。然後回道:“在下其實也正難有抉擇,所以這才來到府上,希望諸位幫助在下選一定奪之策。”
陶舒窈聽到了陶文景的話後,眼睛微微一轉,然後轉身對著一旁若有所思的傅懷瑾問道:“阿瑾,你可有什麼好的出路嗎?不妨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