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舒芸冷哼一聲:“記住自己的身份,最好給我安安分分的,不然……”
丫鬟心下一凜,端正好態度,再也不敢隨意插話了。
這時紀斐和陶舒窈已經走進一家書坊,陶舒芸看著他們親密的舉動心裡十分惱怒,紀斐身邊的位置本來應該是她的!
陶舒窈這個賤人!
陶舒芸隨手在路邊的小攤上買下一頂白色帷帽戴在頭上,緊跟著他們進入書坊,丫鬟則被她勒令守在外面。
她倒要看看,陶舒窈到底用了什麼手段才讓紀斐生神魂顛倒!
陶舒窈隨手在書架上抽出一本雜談,看的津津有味。
本來正在書架上翻找詩集的紀斐突然一個回頭,警惕的朝陶舒芸所在的方向看去,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陶舒芸躲在書架後面,後怕的拍了拍胸口,差點就被他逮到了。
陶舒窈自然也發現了紀斐的異常舉動:“怎麼了?遇到熟人了?”
紀斐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從剛才在街上,我就感覺有人一直在監視咱們,而且那個人的視線一直落在你的身上,恐怕是沖你來的。這家書坊有個後門,以防萬一,你我先離開這裡。”
陶舒窈順從的點了點頭。紀斐對危險的感知十分敏銳,他們此刻脫身是最好的打算。
陶舒芸再次從書架的縫隙中偷看,卻怎麼也找不到紀斐兩人的蹤影。
她懊惱的跺了跺腳,“我倒要看看,沒了那張狐媚的臉,你是否還能勾的走男人的人!”
……
溫暖的陽光灑落在院子裡,簷下的花草還帶著晨初的銀霜,格外精緻美麗。
“今天天氣真不錯。”陶舒窈伸了個懶腰,深呼吸一口新鮮冰冷的空氣。
“據說過幾天就要下雪了,不如我們趁著今天去爬山怎麼樣?錯過了這個機會可就好幾天不能出門玩了呢。”陶舒窈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建議道。
紀斐從下人手裡接過狐裘披風,體貼的幫陶舒窈披上。
“你是不是不喜歡這裡?以前你並沒有那麼喜歡出去玩鬧。”紀斐默默欣賞著自己心上人的美麗,問出心中的疑惑。
“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啦,”陶舒窈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只是覺得不太習慣而已,並且冬天的俞城多熱鬧啊,整天悶在院子裡有什麼意思。”
“好,我這就命人準備一下東西。本來紀府就有年節向祭拜佛祖的習慣,索性就去那裡吧。”紀斐提議道。
陶舒窈點了點頭。去哪裡其實都無所謂,只要能出去玩就好。
可惜他們還沒來得及到達地方,兩人乘坐的馬車就被人攔下了。
“少爺,是陶小姐。”車夫對著車內的紀斐說道。
陶舒窈和紀斐同坐在馬車內,那這一聲陶小姐指的肯定是陶舒芸了。
陶舒窈有些不高興,怎麼哪裡都能碰到這個女人啊!
紀斐捏了捏陶舒窈的手以示安撫,吩咐車夫不必理會,直接驅車離開。
“可是陶小姐的馬車擋著路……”車夫有些為難,對方擺明非要見自家少爺一面,他也沒辦法。
陶舒芸扶著丫鬟的手下了車,“我知道你心裡一直沒有我,我也知道陶舒窈恐怕此刻也在馬車內。好歹也是故人相逢,難道你們連下車見我一面都不肯嗎?”
陶舒窈聽著陶舒芸情真意切的話,心裡多少有些動容。
紀斐尊重陶舒窈的意見:“你還是太過善良了,既然如此,那就按你的想法做吧。”
紀斐扶著陶舒窈下了車,陶舒芸就在他們馬車不遠處等候著。
此時兩家的馬車停在山腳下,離寺廟尚遠,人煙稀少。
陶舒芸望著兩人親密無間的行為心中醋意翻騰,臉上卻掛著楚楚動人的笑容:“紀斐,我只想問你一句話,我和她相比,到底輸在了哪裡?”
她一邊說著,一邊慢慢向兩人走去。
籠罩在衣袖中的手卻是悄悄拔開了掌心瓷瓶的瓶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