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衿蘭現在十分地想弄清楚二皇子帶著自己的正妃、自己的謀士來見自己的目的,於是姚衿蘭開口問道:“還請二皇子開啟天窗說亮話。”
“爽快,沒想到姚大小姐骨子裡竟然還有這麼爽朗的一面!”二皇子也不想和姚衿蘭繞彎子,對姚衿蘭笑了笑,然後嚴肅地說道:“皇位,除了我那志存高遠的大哥沒有想要為之逐鹿的意思,其他人,都不盡然,而朝中勢力錯雜,該站位的都站位了,該中立的都中立了,但是這丞相府,卻始終欲意不明,而且我們對他們也知之甚少。”
“所以,你們向透過我,來瞭解他們?”姚衿蘭笑了笑,問道。
二皇子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正是此意。”
“我為何要幫你們這方做事?況且還冒著我的生命安危?”姚衿蘭反問道。
二皇子用起了士元先生的話,回答道:“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盟友,難道姚大小姐沒有想要報仇的打算嗎?”
姚衿蘭握了握自己藏在袖子裡的手,一臉嚴肅地看著二皇子,說道:“衿蘭怎麼會不想報仇?衿蘭做夢都想要手刃仇人!”姚衿蘭拒絕不了二皇子的邀請,一是,她現在勢單力薄,想要報仇,必定需要一個有權利有能力的後盾;二是,她從見到士元先生起,就不能拒絕二皇子的邀請了,要麼和二皇子成為自己人,要麼因為知道了二皇子的秘密而被抹殺掉。姚衿蘭想得清楚,所以就答應了二皇子的邀請。
聽出姚衿蘭話語中同意的意思,二皇子暗自鬆了一口氣,滿意地看著姚衿蘭的識相,舉起桌上的酒杯,對姚衿蘭說:“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就合作愉快了。”
姚衿蘭也端起了酒杯,向二皇子示意,笑著說道:“合作愉快。”
而在一旁計程車元先生,看著姚衿蘭,低垂的眼中卻是閃過意味不明的光。
既然已經答應要和二皇子合作了,姚衿蘭想起了前幾日在陶舒窈書房中看到的那封沈翩的書信,於是放下了酒杯,對二皇子說道:“二皇子,我前幾日在陶舒窈的書房看書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了一封沈翩寄過來的信,其中的內容想必二皇子會喜歡。”
“哦?”二皇子看了士元先生一眼,又繼續看著姚衿蘭,問道:“是那個被派到東南雁祥城的監政司沈翩嗎?”
“正是。”姚衿蘭微微頷首,回答道。
二皇子沉思了片刻,說道:“可是他在雁祥城發現了什麼?”
姚衿蘭點點頭,說道:“沈翩在信中說,東南那邊的人似乎提前接到了訊息,都把尾巴藏得好好的,不太容易被抓住,但是雁祥巡使那裡似乎在他的小兒子身上有一個突破口,沈翩和賀慎闌正在放餌釣魚,讓陶舒窈、紀斐他們靜候佳音。”說道這裡,姚衿蘭頓了一下,看著二皇子,說道:“這個給雁祥城那邊的人傳訊息的,應該就是二皇子您的人吧,還有這雁祥巡使似乎是司禮府掌事的遠方侄子,司禮府掌事是您的人吧。”說道這裡,姚衿蘭看了一眼司禮府掌事的女兒——二皇妃。
二皇妃沒想到沈翩一查就查到了自己的堂弟身上,便對姚衿蘭笑了笑,說道:“衿蘭果然聰明,你這次可是幫了大忙了。”
姚衿蘭點點頭,繼續對二皇子說道:“既然二皇子說敵人的敵人就是盟友,那麼盟友的敵人就是敵人了,對嗎?”
二皇子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回答道:“是這個道理。”
姚衿蘭微微頷首,說道:“那沈翩上書彈劾我的父親,讓我父親丟了官職,滅門之事肯定他也脫不了關系,還請二皇子在雁祥城部署的時候,不要手下留情。”姚衿蘭說著的時候,面無表情,想必是恨極了。
二皇子點點頭,說道:“這是自然,你放心,只要你好好替本王做事,本王自會幫你報仇的。”
姚衿蘭點點頭,對二皇子說都:“外面天色不早了,我出來的太久他們會來找,民女就先告退了。”
二皇子微微頷首,說道:“好,姚大小姐,請將這個帶回去。”說著從桌下取出了一個鳥籠,裡面裝了一隻信鴿。
姚衿蘭接過去,知道是什麼意思,向二皇子、二皇妃行了一個禮,就轉身出門了。
姚衿蘭一邊提著鳥籠,一邊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覺得不可思議,自己竟然這麼順利地找到了可以報仇的後盾。
“衿蘭,這是你買的信鴿?你要給誰傳信吶?”陶舒窈的聲音喚醒了還在思考的姚衿蘭。
“信鴿?”姚衿蘭回過神來,看到自己手中的籠子,笑著對陶舒窈說道:“我就是想要給衿坤寫信,才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