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阿斐,我和阿窈並沒有談下婚約,只是我之前以為你已經娶了陶舒芸,按照阿窈的性子,讓她俯首做小是不可能的,我不忍心讓她等你一輩子,就和她約定,在你來找她之前,要是她能忘掉你的話,就”傅懷瑾急切地向紀斐解釋道,說到這裡又消了聲音,又繼續說道:“但是,這幾天我都能感受到,阿窈只是在強行壓抑對你的感情罷了。”
紀斐搖了搖頭,站了起來,揹著傅懷瑾,輕聲說道:“懷瑾,不用說了,天色不早了,慢走。”
“阿斐”傅懷瑾還想再說什麼,但是見到紀斐堅決的樣子,只得收了聲音,握了握雙手,向紀斐告了辭,轉身出了紀斐的院宅。
傅懷瑾在第二日的時候,收到了紀斐的信,說是馬上就要回俞城了,讓他們好自為之。
清枝閣的院門前,傅懷瑾懷裡揣著紀斐送來的辭別信。
他在猶豫,他在想,自己是否要把這個訊息告訴陶舒窈,他知道,如果他如是做了,陶舒窈必定會去找紀斐,自己是絕無可能了。
傅懷瑾再三考慮了之後,還是邁著步子,進了陶舒窈的清枝閣。
誰知,傅懷瑾剛進院門,就看到正要出來的陶舒窈。
“懷瑾?你怎麼來了?正好,我有事要跟你說。”陶舒窈驚訝地看著突然推門跨步進來的傅懷瑾,對他笑了一下,說道。
傅懷瑾放在兩側的手握了握,抿了抿發麻的嘴唇,微微勾起嘴角,輕聲說道:“好。”
然後陶舒窈就將傅懷瑾帶到了書房去。
陶舒窈叫長鴻端來了茶水之後,就將長青和長鴻都揮退了,關上了書房的門,對傅懷瑾說道:“懷瑾,坐著說。”
傅懷瑾點點頭,依言坐下了,用詢問的眼神看著陶舒窈。
陶舒窈沉默了一瞬,沒有說話,伸手給傅懷瑾倒了一杯茶水。
“我”陶舒窈認真地看著傅懷瑾說道:“懷瑾,我做不到,我忘不了他,我這幾日都是在強迫自己不去想關於他的事情,但是我出去逛朱雀大街,我會想到他以前跟我說過的朱雀大街發生的趣事,我看到街上擺著香囊荷包的小攤,我會想起我每月都會給他做一個荷包送去時他愉悅的樣子我我做不到,對不起。”陶舒窈說完後不敢看傅懷瑾的表情,低下了頭。
傅懷瑾不知道此時自己的心情是什麼樣的,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之後就輕松下來了,或者說,陶舒窈給的結果傅懷瑾並不意外。
傅懷瑾勾了勾嘴角,伸手輕輕地抬起了陶舒窈的下頜,對陶舒窈溫潤地笑了笑,說道:“阿窈,你不必這樣,不需要道歉,該道歉的人,是我才對。”
陶舒窈聽不明白傅懷瑾話中的意思,疑惑地看著傅懷瑾,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我昨日在街上看到了阿斐,之後去他在京城置辦的院宅也確實是找到了他。”傅懷瑾緩緩地對陶舒窈說道。
“什麼?阿斐不是”陶舒窈驚訝地說道。
“他從俞城找過來了,他沒有娶陶舒芸,是騙你的。”傅懷瑾從懷裡掏出了紀斐送來的信,又繼續說道:“他在婚期的幾天前,發現陶舒芸和廖家二公子廖長庚在錦秋閣裡拉拉扯扯糾纏不清,隨後就差人去查了,陶舒芸果然和廖長庚之間有什麼,廖長庚想要娶到陶舒芸,但是三次提親都被陶舒芸拒絕了,你知道吧?”
陶舒窈還處於震驚當中,聽到傅懷瑾的問話,點了點頭。
“所以阿斐和他達成了協議,聯手在婚宴那日,給陶舒芸和陶餘氏下了套。”傅懷瑾繼續說道。
“這”陶舒窈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