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舒芸輕聲一笑,又拿起酒壺直接喝了一口酒,臉上盡是淚痕,手撐在桌子上,恨恨地拍著桌子,厲聲喊叫道:“他以為陶舒窈就是那種不會心狠手辣的嗎?為什麼!”說完,陶舒芸又想拿起酒壺繼續豪飲。
但是陶舒芸傾倒了半天,都只倒出了一兩滴,陶舒芸的笑容頓時就收斂了,皺起眉頭,用力搖了搖,發現酒壺裡沒有酒了,像是撒氣似的,用力地把酒壺放在了桌子上,抬起頭,看著彩雲說道:“彩雲,沒酒了,再給我叫一壺酒來!”
彩雲看著陶舒芸搖搖晃晃地樣子,心中的糾結終於下定決心,彩雲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對陶舒芸輕聲勸道:“大小姐,你喝醉了,我們回家了吧。”彩雲一邊勸解著,一邊伸出手抱住陶舒芸的手臂安撫著。
“回去?我不!”陶舒芸聽到彩雲的話,頓時不樂意了,用力甩掉了彩雲抱著陶舒芸手臂的雙手,眯著眼睛看著彩雲,輕聲說道,“你不讓我喝酒?你是不是不想我好過啊?你們都不想我好過!”
彩雲被陶舒芸甩開後,顛簸了一下,然後又繼續伸手,扶著陶舒芸的肩膀,防止陶舒芸坐不穩磕到,突然,腦袋一轉,笑眯眯地對陶舒芸說道:“大小姐,我怎麼可能不想您好過呢?既然您想喝酒的話,我們就買幾壺酒回去喝好不好?”
陶舒芸聽到彩雲的話,停止了東倒西歪地動作,奇怪地看著彩雲,疑惑地問道:“回去喝?為什麼我要回去喝啊?在這裡不行嗎?”
“在這裡,當然可以,但是,大小姐,你出來太久啦,快要到晚膳時間了,要是被徐嬤嬤發現了,給陶夫人知道了就不好了,您覺得呢?”彩雲指了指外面的天色,皺著眉頭,輕聲對陶舒芸解釋道。
“嗯”陶舒芸轉頭看著窗外的天色,已經有些昏暗的跡象了,於是同意地點點頭,揚著頭,對彩雲說道,“那你把小廝叫過來,給我帶幾壇酒回去。”
彩雲看陶舒芸鬆口了,心底也鬆了一口氣,臉上的笑意也真切了幾分,連忙點頭彎腰,回答著陶舒芸,說著:“是,大小姐,我現在就搖鈴叫小廝過來。”
於是彩雲就帶著半醉半醒的陶舒芸,帶了幾壇酒,在晚膳之前,趕回了陶家,沒有讓徐嬤嬤和陶餘氏發現。
而,回到自己院子的陶舒芸,最後並沒有喝上帶回去的那幾天酒,因為她一進裡屋,就趴在床上睡著了。
彩雲服侍陶舒芸脫掉了鞋襪和外衣,給陶舒芸蓋好被子,就走出了裡屋,叫人把那幾壇酒放到了陶舒芸院子的一個沒有用過的空房間裡。
那日傍晚,陶舒芸從醉夢中醒來的時候,彩雲把早就準備好了的醒酒茶端給陶舒芸喝。
陶舒芸看到彩雲那樣懂事的份上,就沒有怪罪她在錦秋閣,陶舒芸醉酒後勸陶舒芸的越矩之舉。
自那以後,有了彩雲的掩護,陶舒芸經常去外面喝酒,甚至於有時候錦秋閣廂房沒有了,陶舒芸寧願坐在一樓大廳,都要喝酒,每次都會喝的個伶仃大醉,被彩雲扶著回她自己的院子。
“彩雲,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喝酒嗎?”陶舒芸坐在一樓大廳的一個角落裡,旁邊已經空了兩個酒壺了,陶舒芸用手撐著頭,歪著眼睛去看坐在對面的彩雲,醉眼朦朧地問道。
彩雲搖搖頭,小聲地說:“奴婢愚鈍。”
陶舒芸自嘲地笑了笑,喝了一口酒,嘆著氣,對彩雲說道:“唉也是,你一個小丫鬟,我能指望你知道些什麼呢?”
說著,陶舒芸側頭看著窗外人來人往的街道,感嘆著說:“怪不得古人雲,借酒消愁,愁更愁呢。呵呵”陶舒芸輕聲嘲笑道,嘆了一口氣,繼續喝著酒。
“既然酒只會讓愁,變得更愁,那為何大小姐你還這麼喜歡喝呢?”彩雲因為這幾天陶舒芸明確的態度的改變,於是她在陶舒芸的面前,也開始無拘無束起來,在陶舒芸的預設下,彩雲沒有了之前的小心翼翼了。
陶舒芸本來一直在看右側窗外的街道,聽到彩雲的話,轉過頭來,看著彩雲,微微揚起嘴角,好笑地說道:“你還從來都沒有醉過吧,彩雲。”
彩雲害羞地低著頭,輕聲回答著陶舒芸的話,說道:“嗯,奴婢身份低微,怎麼可能喝的到酒呢。自然是,從來都沒有醉過了。”
陶舒芸被彩雲的姿態取悅到了,陶舒芸坐正身子,笑著對彩雲說道:“是嗎?那你自然是不知醉酒的到這裡,陶舒芸翻開一個酒杯,放到彩雲的面前,給彩雲到了一杯酒,誘惑地對彩雲說,“你試試?陪我一起喝吧。感覺很美好的。”
彩雲驚訝地看著陶舒芸給她倒的酒,又抬頭看了陶舒芸一眼,結結巴巴地說道:“大大小姐,這這可使不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