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好著哼!”紀母上下打量了一遍紀斐,哼了一聲就掀開簾子進了馬車。
紀斐一臉茫然地站在馬車外,求助地看著陶舒窈。
陶舒窈搖了搖頭,帶著紀斐看不懂的微笑,沒有回話,走過紀斐,掀開簾子,也跨進了馬車。
紀斐莫名其妙地笑了笑,拿起馬鞭,坐到了馬車前,驅動了馬車。
紀府的車隊,大概走了一個時辰,就到了慶隆寺外面,前方是一段不長也不算短的階梯,不能通馬車,於是紀斐就掀開簾子,對著車內的三人說:“我們到了,下來吧。”說完,紀斐一個個地扶著三人下了馬車。
紀斐看著臺階,站到紀母身前,微微蹲著身子,對著紀母說道:“母親,上來我揹你。”
紀母嫌棄地拍了一下紀斐的背,示意紀斐站起身來,說著:“不用,就幾步路,我們慢慢走上去就行了,對吧?”說著,分別看了一眼陶舒窈和紀裴。
“嗯。”陶舒窈和紀裴連忙贊同地點點頭。
紀斐無法,只得點點頭,站到陶舒窈身旁,看著紀裴,囑咐她說著:“那,我們走吧。小妹,你要把母親扶好。”
“知道啦,誰要你提醒。”紀裴白了紀斐一眼,回道。
於是一行人就說說笑笑地,漫步走上了慶隆寺。
今日來慶隆寺的人,不是很多,又是清晨,所以這個時候的慶隆寺顯得有些空蕩。
一位僧人走過來,向眾人施了一個佛禮,臉上帶著淡笑:“各位施主,裡面請。”
“有勞小師傅了。”紀母臉上也帶著淡笑,點點頭,說著。
於是眾人就跟著這位僧人進了慶隆寺。
寺內香火味很濃,可見其有名程度。
僧人帶著眾人進到了大佛堂,一眾僧人都跪拜在屋子那麼高的大金佛像前,敲著木魚,還有一些來得早的信徒,也跪拜在其中,敲著木魚,口中跟著跪在最前面的主持念著《金剛經》。
“他們在禮晨佛,施主們若是想要禮的話,可以去門後拿跪墊,若是不禮的話,我們有備好廂房,你們可以在那歇息,有準備好素膳可以用。”僧人指了指門後,看著一眾人,說道。
“我要去禮佛,阿斐你吹了一路冷風,去廂房歇一歇吧。”紀母沖著僧人點了點頭,然後轉頭對後面的紀斐說道。
紀斐本想反駁,但被陶舒窈暗地裡拍了一下,想到今早紀母的樣子,於是只好回答道:“好,你們要注意安全。”暗示地看了紀裴和陶舒窈一眼。
“那我們就留在這裡陪著母親。”紀裴挽著紀母的手,甜甜地沖紀母笑著,說著。
“好,那小僧就先帶這位施主去後面的廂房。”僧人點點頭,向紀斐指了一個方向,對著紀斐說,“施主,請。”
紀斐點點頭,跟著僧人走了過去。
陶舒窈、紀裴和紀母,就從門後面拿了跪墊,跪到了人群之中,聽著眾聲梵音,跟著唸了起來。
陶舒窈和紀裴一下子就進入了狀態,逐漸感受到了梵音的震撼。
突然,紀母驚慌地叫了一聲,好像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直往陶舒窈和紀裴那邊躲。
“怎麼了?伯母?”陶舒窈被紀母突如其來的發病給弄懵了,用手摟著紀母,輕輕地拍著紀母,輕聲疑惑地詢問道。
“母親?母親,你怎麼了?”紀裴也被紀母的反應嚇到了,翻找著紀母剛才位置的周圍。
“這是什麼?”紀裴從紀母的墊子前面的墊子下面,拿出一個梅花樣子的玉簪,轉頭想拿給陶舒窈看。
“啊!”紀母看到那個玉簪子,反應更大了些,把頭死命地埋在陶舒窈的衣袖裡,彷彿看不見那個玉簪子,就不會受到傷害一樣,紀母顫抖著身體,哭泣地說,“不是你!不是你!”
“怎麼了?”剛在廂房喝了一口熱茶的紀斐,接到訊息就馬上沖了過來,看到大佛堂的一片混亂,心驚膽戰地問道。
陶舒窈一邊輕輕地拍著紀母地後背,安撫著她,一邊看著紀斐,回答著:“不知道,本來我們在這裡禮佛,剛開始伯母都還好好的,突然就開始小裴找到了那個。”說著,揚揚下巴,示意紀裴手上的玉簪子。
紀斐心疼地看著埋在陶舒窈懷裡的紀母,走到紀裴面前,拿起了那個玉簪子,看到梅花樣子,紀斐冷哼一聲,又伸出手指在玉簪子的梅花那頭簪身的地方摸索著,果然摸到了一個“長”字的刻痕,心中大概有了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