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嬤嬤安慰地拍著陶舒芸的後背,輕聲說道:“沒事了啊,沒事了,大小姐,你已經沒事了,不要怕,嬤嬤在呢。”說完,抬頭看著陶舒窈,眼中暗含警告之意。
陶舒窈給了徐嬤嬤一個諷刺的笑,就起身,輕飄飄地對徐嬤嬤說:“你們就慣著她吧。”繼續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陶舒窈一路上挺直了腰背,秋風吹著濕透了的衣服,陶舒窈冷的暗自發顫,都沒有抱住自己的雙臂,只是一路倔強地,挺直地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一進到房間,吩咐大丫鬟去燒水,那兩人離開之後,陶舒窈就關上了房門,想到在湖水裡孤立無援的感覺,回想到了自己上輩子還是宋清和的時候,被陷害的自己,被強硬地塞進豬籠裡的自己。
陶舒窈坐在地上,屈著腿,身上裹著大丫鬟走之前給她的毛毯,頭埋在兩膝之間,雙手有些顫抖地抱著腿。
“小姐,熱水準備好了。”大丫鬟看著緊閉的房門,就停在了門外,伸手輕輕敲了敲門,對著陶舒窈說道。
陶舒窈一時沒有回話,待到自己感覺自己平靜了些後,才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聲音,不讓它顫抖,簡潔地說著:“嗯,進來扶我去。”
“是。”大丫鬟的了回話,鬆了一口氣,推開門驚訝地看著地上的陶舒窈,說道:“小姐,你怎麼坐到地上去了?”說著,就伸手扶起陶舒窈,走到澡房去。
剛坐進溫暖的水裡的時候,陶舒窈情不自禁地發出了一聲嘆慰腦中情不自禁地浮現出紀斐溫清雅的眉眼。
而接到陶舒芸落水的訊息的陶餘氏,便立即甩開手裡的事,急急忙忙地在丫鬟的攙扶下,去到了陶舒芸的房間。
此時陶舒芸已經在徐嬤嬤的幫助下,洗完了熱水澡,正臥在床上,喝著徐嬤嬤喂給她的姜湯。
陶餘氏快步走進陶舒芸的房間,就看到陶舒芸雙眼紅腫、臉色微微有些蒼白的半靠在床上,頓時陶餘氏鬆了一口氣,腿腳微軟,丫鬟們連忙把她扶到旁邊的貴妃椅上。
“夫人。”徐嬤嬤這才回過神來,轉身給陶餘氏行了一個禮。
“嗯,你也不攔著點她!”陶餘氏揉著自己的太陽xue,輕聲對徐嬤嬤說道。
徐嬤嬤立即跪在地上,毫不遲疑地說:“請夫人責罰。”
陶餘氏揮揮手,示意徐嬤嬤站起來。
陶舒芸覺得不好意思,沒臉見陶餘氏,就半靠在床頭,低著頭。
“怎麼?瘋了幾日,連母親都不認識了?”陶餘氏冷著聲音看著床上沉默的陶舒芸。
陶舒芸聽到了陶餘氏的話,這才慢吞吞地抬起頭,可憐巴巴地叫著陶餘氏:“母親”
“唉”陶餘氏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看著陶舒芸,問著,“你就這麼想嫁給紀斐?不惜一切代價?”
陶舒芸聽到事情還有轉機,連忙說道:“是!我此生非斐哥哥不嫁!不管要付出什麼代價!我都要嫁給斐哥哥!”
陶舒芸尖銳的聲音在房間裡盤旋,陶餘氏沒有說話,陶舒芸沒有再說話,房間裡的人都沒有說話,一片靜默之後。
陶餘氏終於說話了,眼中帶著些許狠厲,冷聲說道:“那就只有動一動紀母了”
陶舒芸看著認真的陶餘氏,心中暗自高興,母親出馬的話,那事情可就穩妥多了。
於是那晚之後,陶餘氏又開始派人關注著紀府的動態。
但,這次要深入打探紀府的訊息,恐怕就沒以前那麼簡單了,紀斐現在把紀母保護的滴水不漏要在紀府接近她顯然不是什麼容易的事。
陶餘氏想到了餘家傲,現在能接近對紀母做些什麼的,只有餘家傲的人有可能,畢竟那個貼身伺候紀母的丫鬟,都是餘家傲給她的。
於是陶餘氏在試探過紀府的情況後,立即寫了信給餘家傲,說要面談。
餘家傲本就在俞城,看到陶餘氏的信之後,就同意了,去了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