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舒窈接過來,把玉扇展開,兩面都看了,滿意地點點頭,高興地沖傅懷瑾笑:“看吧,我就說會很配,這樣,你這君子溫如玉的氣質一下就突顯出來了。”陶舒窈把玉扇合上,還給了傅懷瑾。
傅懷瑾看著陶舒窈臉上明媚的笑意,忍不住想逗一下陶舒窈,於是故作瀟灑地開啟了玉扇,臉上帶著溫潤的笑意,認真地看著陶舒窈,問道:“你是說,這樣?”
令傅懷瑾失望的是,陶舒窈並沒有感受到什麼,只是左看看,右看看,好似在研究,最後站到傅懷瑾的面前,疑惑地問:“懷瑾兄啊,你說你都帥到人神共憤了,怎麼還沒有個人在你身邊啊?”
傅懷瑾當然沒想到陶舒窈會問他這個,便也故作疑惑地回答道:“是啊,難道我哪裡有問題?”其實是因為有你啊。
現在事情已經暴露了,那紀斐和阿窈又會如何呢?
傅懷瑾在知道因為餘家傲截胡了紀斐寫給陶舒窈的信而識破了他們的計劃後,心中有驚訝、失望和一絲不該有的期望。
“主子。”兩個黑衣人走進了議事堂,打斷了傅懷瑾的思緒。
“你們去查查餘家傲。”傅懷瑾對跪在堂下的黑衣人命令道。
“是!”黑衣人向傅懷瑾一個俯首,領命下去了。
那邊紀裴和陶舒窈出了陶家,坐著馬車,到了紀府。
陶舒窈站在紀府面前,有些遲疑。
紀裴回頭疑惑地看著她,問道:“阿窈,怎麼了?快走吧,哥還在等著呢。”
“沒什麼,走吧。”陶舒窈搖搖頭,跟著紀裴進去了。
兩人在紀府裡走著,不一會兒就到了紀斐的院子。
“哥,我把阿窈帶來了。我們現在快商量商量對策吧。”紀裴跨步進去了,看到在院子裡正襟危坐的紀斐,急吼吼地說道。
紀斐正在思考著自己這邊和陶餘氏那邊的籌碼,聽到了紀裴的聲音,便抬頭,看到了跟在紀裴身後的陶舒窈。
陶舒窈現在有些不知道怎麼面對紀斐,他們手裡的東西不多,只要陶餘氏一直咬死不在紀斐和陶舒芸的婚禮之前拿出紀斐的父親的訊息,他們也不能怎麼樣,畢竟紀母的病情不容許再拖了。
陶舒窈這樣想著,看到紀斐直直的眼神,沒有嚮往常一樣,同樣直直地看過去,而是有些閃躲,左顧右盼地,就是不看紀斐。
紀斐看到閃躲的陶舒窈,心中也是苦澀,啞著聲音,對陶舒窈喊道:“阿窈。”
“嗯。”陶舒窈小聲應著紀斐。
紀斐起身,向陶舒窈走了過去,輕輕地牽起陶舒窈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鄭重地對陶舒窈說道:“阿窈,我的心你一直都是知道的,我是決計不會去娶了陶舒芸的,你才是我紀斐要娶的人。”
陶舒窈抬頭望著紀斐認真的眼眸,在心裡對突然開始退縮的自己唾棄了一聲,眼中有些濕潤的意思,陶舒窈眨了眨眼,回握了紀斐的手,看著紀斐回答道:“阿斐,我信你。”重新恢複正常的陶舒窈又振作起來,認真地對紀斐說,“阿斐,現在再想從陶餘氏或者陶舒芸那裡得到你父親的一絲訊息都是不可能的了,我們得另想辦法。”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紀斐認同地點了點頭,拉起陶舒窈的手帶著她來到了紀斐之前寫字的地方,指著桌上的東西對陶舒窈說道:“阿窈,這是我在你來之前總結的我們這邊手裡的籌碼和已知的陶餘氏、陶舒芸和餘家傲的籌碼,懷瑾現在應該已經開始調查餘家傲了。”
陶舒窈拿起紀斐寫的東西,仔細地了起來,陶舒窈點點頭,表情凝重地說道:“我們現在只能轉移陶餘氏和陶舒芸的注意力,努力拖延婚期,等懷瑾把對餘家傲的調查情況給我們了,要找到你的父親,應該就不想現在這樣像個沒頭的蒼蠅似的了。”
紀斐贊同地點點頭,看陶舒窈的眼神,帶著歡喜,說道:“我之前也是這樣想的,我們想到一塊去了。你看看這裡。”紀斐指著紙上的一個名字,對陶舒窈說道,“陶餘氏和陶舒芸用我母親的病情來威脅我,我們也可以用更大的籌碼威脅陶餘氏和陶舒芸把那個人的訊息給我們。”
“京城錢家?”陶舒窈輕聲念出紀斐所指之處。
“這個錢家和李將軍的大女婿蔡遼又有一些淵源。陶家那個被浸了豬籠的夫人你是知道的,當時為這個案子斷案的就是錢家的長子錢明華,而這個錢明華就是蔡遼的徒弟。”紀斐說的風輕雲淡,陶舒窈卻是聽的心情澎湃。
“莫非”陶舒窈有些激動地看著紀斐,問道。
“這裡面牽扯頗多,處理起來還有一些麻煩。”紀斐皺著眉頭,突然又想到了什麼,說,“對了,那個沈翩,你知道吧。他說想要給宋清和平反伸冤。”
陶舒窈想起傅懷瑾帶回來的沈翩的訊息,點點頭,說道:“我知道,懷瑾之前跟我說,沈翩是這次的狀元郎。但他現在才剛為官,恐怕在朝堂還站不住腳。”
紀斐地點點頭,扶額說道:“沒想到他還是個狀元的料,看來他的文采確實是好,但他性子木訥固執,怕是在官場上不好混。不過我要的就是他的文采。”
陶舒窈點點頭,又說:“上一次傅懷瑾帶來的醫師查出來的銷魂香,我派人去查了。恐怕又是餘家傲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