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紀斐一面吩咐人把準備好的糧運到一起,一面召集起武者給他們說小院子的位置和作昨夜看到的一些外圍的防布。
紀斐帶著的紀裴出了門,讓紀裴逛著街做不經意狀向小院子的方向靠近,各個武者分別各自以小商販、地痞流氓地樣子向小院子靠近,快要到時,紀斐讓紀裴進馬車裡等待。
紀斐待武者包圍了小院子之後,一揮手,四個方向的八個守門之人突然被襲擊,在打鬥中失了先手,兩三招後就倒地不起了。
紀斐滿意地點點頭,推門跨進了小院子。
紀斐一抬眼,院中一片空蕩,頓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紀公子,你這麼大陣仗到我的小院來,所為何事?”餘家傲負手從屋子裡走出來,嘴角微勾,從懷裡取出一張紙條,唸了起來,“今日已探到人之所在,有嚴守,待明日再探。”
這一下,紀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自己昨日給陶舒窈的信被餘家傲截胡了。
“餘公子身邊的能人異士真是神通廣大,紀某自愧不如。”紀斐冷著臉,回道。
看來自己和陶舒窈、傅懷瑾演的戲都白演了。餘家傲知道了自己是在做戲就代表陶餘氏也知道了。
紀斐轉身就走,走之前,做不經意狀說:“餘公子所求為何?和那婦人合作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餘家傲聽了紀斐的話,沒有回什麼,只是低眉沉思了片刻。
紀斐回到馬車上,一語不發地陰沉著臉。
紀裴看他神情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輕聲問道:“可是那人跑了?”
紀斐看了她一眼,眼神沉痛地回答道:“我們大半個月的演戲被識破了,功虧一簣。”
“什麼?!”紀裴驚異地嘆道。
“為何?昨日不都還瞞得好好的嗎?”紀裴皺著眉頭,手中捏著錦帕。
紀斐頭疼地撫了撫額:“昨夜我找到地點後,心中激動不已,便給阿窈寫了信,信半路被餘家傲截胡了。”
“餘家傲?怎麼又是他?老是和我們作對,壞我們的事!”紀裴皺著眉頭氣憤不已。
“唉,回府吧,索性不用再演戲,你待會去陶家,把阿窈找來,我和她商量,看看有何補救之法。”紀斐嘆息一聲,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好。”紀裴點點頭,應道。
其實紀母的身體和精神都很好,只是最近很少見到陶舒窈,頗有些想念罷了。
又說到昨日紀斐從陶家待會的包袱,紀斐檢查無害後就給了紀母。
紀母看了荷包和玉佩又是哭,看了信又是笑,紀裴在一旁勸導著,學著對紀母說著陶舒窈走之前教她疏通紀母心情的一些話。
“母親,你看,父親也忘不了你,他只是迫不得已,才一去不回的。你要放寬心,養好身子,這才能見到父親。”紀裴坐在紀母的床邊,一隻手握住紀母的手,一隻手撫著紀母的心口,輕聲細語地勸導著。
紀裴努力試著讓紀母放下不要再糾結這件事,把心態和身體都調整好了。
本來是準備著今日找到父親,把他拉到母親面前好好解釋一番的錯,沒想到被餘家傲截胡識破了。
紀裴一邊努力調整著自己,一邊向陶家中的陶舒窈走去
而回到家的紀斐,知道自己已經不能透過演戲的手段獲取那個人的訊息了,就開始思考其他辦法拖延婚期。
“我自是不能負了阿窈。陶餘氏想讓我娶陶舒芸,那要看看她有沒有這個精力去管這個婚事了。”紀斐冷聲喃喃道,又拿出筆墨,在紙上寫好自己的籌碼。
得知紀斐和陶舒窈實在演戲的陶餘氏和陶舒芸都勃然大怒。
陶餘氏咬牙切齒地說:“我就知道他們不會這麼快就斷開。”
而陶舒芸卻在得知這個訊息的那一刻,突然晃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