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懷瑾眉頭一皺,苦著臉,嘆了口氣,小聲地說道:“我真的是服了你了。”
傅懷瑾又端著解酒湯走到另一側,蹲下:“我知道你沒醉,但是酒喝多了,對身體不好,為了你的身體”
然後,陶舒窈就接過來,皺著眉頭一口氣喝了下去:“哼!你還知道關心我的身體!”
陶舒窈喝完解酒湯後,又躺回了躺椅,朝傅懷瑾揮了揮手,瀟灑地說:“好了,你可以退下了,我需要要緩緩。”說完就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陶舒窈睡了一下午,傅懷瑾就在一旁看了一下午。
榕樹下,一雙人,歲月靜好。這是陶餘氏和陶舒芸的人返回給她們的訊息。
“我就知道陶舒窈這個小賤人不是什麼好東西,才離開了斐哥哥就到處招蜂引蝶。”陶舒芸擰著帕子,恨恨地說。
“哎,我還怕她不這樣呢,她這樣正好,你的斐哥哥這次應該是可以徹底死心了。”陶餘氏坐在貴妃榻上,拉過陶舒芸的手緩緩地拍著。
陶舒窈下午醒的時候,看到守在一旁的傅懷瑾,今日下午喝完酒之後的點點滴滴都被想了起來,陶舒窈覺得怪不好意思的,又有點傷感和失落。
傅懷瑾看著心疼,輕聲問著陶舒窈:“阿窈,半月前,我走時你還好好的,怎得半月後的今日,你有家不回,紀斐那小子也不在你身邊?”
陶舒窈嘆了一口氣,又努力故作瀟灑地揚起笑容,把陶餘氏是怎樣用紀斐的父親為由威脅紀斐向陶舒芸提婚的;把自己想要對陶家的幾家商鋪進行改整,卻被人陷害落得名聲狼藉;把自己本著為了紀母好為她請了回春堂的苗大夫診斷,卻被苗大夫誣陷給紀母下藥
傅懷瑾聽著氣憤,心裡看著講述著這一切遭遇的陶舒窈的神情更是心疼。
好一番勸慰之後,天色已晚,傅懷瑾便不好再留,和陶舒窈告了辭之後,臉色陰沉地回了自己的府邸。
苗大夫覺得自己好像被誰盯上了,自己好像無論做什麼都不順。
看了幾個病人,本來都不是什麼疑難雜症,自己開了藥之後,本應該是過幾日就會有好轉,誰知這幾個病人反而越來越重了,搞得掌櫃都開始懷疑自己的醫術開始減少分到自己這裡看診的人。
這一日,天色還早,苗大夫就如同往常一樣朝回春堂走去,準備開工。
誰知,在他路過一個小巷時,猛然被人拉進小巷蒙了麻布口袋亂打一通,任自己怎麼樣求饒,都沒有人回應他。
於是,當日苗大夫就鼻青臉腫地去回春堂開工了。
苗大夫還以為這只是自己太倒黴了,誰知下午的時候又有一堆自稱自己以前的病人的人堵在回春堂大門前,帶著臭雞蛋和爛菜葉,對店面一通亂砸,一邊砸一邊罵著苗大夫是庸醫。
回春堂的掌櫃問他:“苗大夫,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苗大夫一時也想不出來:“沒有啊。”
“唉,你看,雖然他們這樣打砸,我們店雖然也沒有損壞什麼東西,但是確實是很影響我們的生意,不如,這幾日你就回家避避。”掌櫃一臉惆悵地看著被砸的亂糟糟臭烘烘的店面,勸道。
苗大夫沒法,只得應了。
於是,苗大夫今日下午就下了工,回家的路上,快要走到上午那個小巷時,苗大夫腳步一頓,心想,應該不會還有人吧,就大步走過。
然後,他又被抓進小巷裡套了麻袋打了一頓,這次就不像上午那次一樣沒有人回應了。
“說,背後收買你給紀家老夫人下藥又嫁禍給陶家三小姐的人是誰?”一個沙啞的聲音透過散發著臭雞蛋味的麻布傳入苗大夫的耳朵。
苗大夫顫抖地回答著,聲音裡帶著哭腔:“好漢饒命,好漢饒命,這真的不關我的事啊,這都是陶家大小姐叫我做的。”
說完,苗大夫聽到一聲冷哼,那個聲音說:“處理了吧。”
苗大夫緊閉雙目,身體緊繃,連連求饒。
然後,就被人打暈了,再醒來時,自己正躺在自家大門口。
苗大夫長舒了一口氣,連忙敲門進了家門,急匆匆地讓妻兒趕緊收拾東西和他會自己遠在北邊的老家,這俞城他們是待不得了。
傅懷瑾收到侍衛帶回來的訊息,冷笑一聲:“又是陶舒芸?她這個做姐姐的怎麼就不知道消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