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舒窈身體不適,不能給您請安了,還望見諒。”陶舒窈躺在榻上,裝作很虛弱的說道。
陶餘氏的眼神,由犀利變成慈祥,一時間,屋子裡靜的出奇,就連屋內的呼吸聲都聽的清清楚楚。
今日的夫人有些奇怪,陶舒窈輕輕穿上鞋子,站了起來。
“陶舒窈,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居然和紀少爺在一起,姑娘家的名節你不要了嗎,你真是給我陶府丟臉,和你那個低賤的娘還有什麼區別,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陶餘氏惡狠狠的看著陶舒窈說道。
“我這裡有一些供詞,你要是不想陶府有人威脅你的地位,你當家主母的身份,你就讓我的名字進入錄入祖譜。”
陶餘氏以為自己聽錯了,入祖譜,這個陶舒窈是要騎到自己的頭上嗎?
“陶舒窈,你在嚇唬誰,我是當家的主母,豈容你這般放肆,你只不過是一個賤婢生下的孩子,老爺有好生之德,讓你在府上成長,你現在不但不感激,還要入祖譜,你有什麼資格,你不知道嫡庶有別嗎?”陶餘氏看著眼前的陶舒窈狠狠的說道。
現在,真的想扒了陶舒窈的皮,只要有她在一天,陶餘氏就不會好過的。
“就憑阿窈是陶府老爺的女兒,他有權利入祖譜。”紀斐站在一旁氣勢磅礴的說道。
紀斐一臉心疼的看著陶舒窈,在這府中的日子,她是怎麼過來的,他都不敢想。
“夫人,您好好考慮考慮吧,來人,送夫人出去。”陶舒窈不想再和她多說一句話,直接便送客了。
陶餘氏甩了甩袖子,瞪了陶舒窈一眼便走了,陶餘氏皺了皺眉頭,這個陶舒窈真是註定了和自己作對,陶餘氏的眼裡可容不下一點沙子,那便看看是誰更勝一籌吧。
“我看今晚我們要玩一場有戲。”紀斐笑著說道。
這個遊戲可是有意思了,府裡的人怕都會對夫人重新認識一番,只是有些冒險。
“甕中捉鼈。”陶舒窈打了一個指響,輕聲說道。
陶餘氏的院子外有兩個人鬼鬼祟祟的,只是不仔細看並不知道有人。
聽著更夫打完更後“二更天了,二更天了。”
大約亥時一刻鐘,牆上出現了白色的人影,長長的頭發垂到臀部,有的守夜的丫鬟們看了都嚇暈過去了。
有的侍衛喘著粗氣,想要去一看究竟,可是近距離一看,蒼白的臉,紅紅的嘴唇,眼睛裡還隱隱約約的滴著血,嚇人極了。
陶舒窈來到陶舒芸的閨房外,呼呼的叫著,陶舒芸睜開眼,感覺有人,輕輕站起身,開了門,走了兩步,就感覺後面有人,一回頭,便看見了白衣的“鬼”。
“啊啊啊,鬼啊,來人,救命啊。”陶舒芸被嚇暈過去。
陶餘氏聽到女兒的喊叫聲,忙起身,披上了外套,走出了房間,看見滿院子的丫鬟嬤嬤家丁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陶餘氏努力保持平靜,便看見有東西在自己的頭上飛來飛去,陶餘氏抬起頭,看見了白白的長裙,蒼白的臉…
“我來索命了,陶餘氏,還我命來。”
“啊,來…來人。”陶餘氏還沒有說完話,便已經暈了過去。
紀斐和陶舒窈忙完後,回了自己的院子,紀斐便回了府中,告訴陶舒窈一切要小心,切記明日要裝病。
紀斐回到府中,發現妹妹和母親還沒有睡,紀斐邁著輕盈的步伐走進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