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舒窈剛要準備上前去扶她,可是被傅懷瑾阻止了。
“賤婢,賤婢,賤婢。”陶舒芸一口一個賤婢的叫著,紀斐走上前,沒有一絲徵兆的打了陶舒芸一巴掌…
陶舒窈無動於衷,傅懷瑾更是喝著茶,如同看戲一般看著兩人。
陶舒芸愣住了,從小到大,誰打過她,在家裡,誰敢給她臉色看。
現在,居然被打了,打了一巴掌,陶舒芸的眼淚流了出來…
“陶舒芸,你是大家閨秀,居然這樣說自己的妹妹,以後你要是再敢說陶舒窈一個字,別怪我讓你浸豬籠,或是把你弄成人彘。”紀斐惡狠狠的說道。
“我說,紀少爺,這畢竟是千金小姐,你這樣說給人嚇到怎麼辦?你知不知道什麼是憐香惜玉啊。”傅懷瑾專心看著自己手中的扇子,忍著笑意說道。
陶舒窈的腦袋震了一下,好像隱隱約約想起來了什麼,只是有一瞬間,還是那麼的模糊,自己都不清楚…
“憐香惜玉,本少爺可沒有那個習慣。”紀斐看著陶舒窈,心不在焉的說道。
浸豬籠,人彘,在紀斐看來,都是輕的,這是他一生都想要去呵護的人,居然被陶舒芸換做賤婢…
陶舒芸聽著剛剛紀斐說的話,身體不住的打顫。
剛才天使般面容早已經不在了,現在有的只是恐懼,陶舒芸的大眼睛來回轉著,樣子恐怖極了。
“來人啊。”傅懷瑾不耐煩的說道。
很快便有下人來了行了禮“傅公子,有什麼吩咐?”
“陶小姐受驚了,還不把小姐抬回去。”傅懷瑾撇了撇下人,不耐煩的說道。
下人們連連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這個差事,該怎麼辦,大夫人的手段府裡誰不知道有多麼狠毒。
把她的女兒這樣送回去,這不是狼入虎口嗎?
她的這個女兒,有多寶貝,府裡的人也都看在眼裡,這個差事,一邊是丞相之子,一邊是當家的主母。
兩邊誰都不得罪,哪有這樣的好事?
“傅公子,你饒了小的吧,我們若是把小姐送回去,大夫人會殺了我們的。”下人們紛紛跪下說道。
就連府裡的老爺都要讓大夫人三分,而這些奴才,可難做了。
“沒事,你就拿著我的令牌,我看誰敢難為你。”傅懷瑾說著便拿出了令牌,遞給下人。
下人接過令牌,“多謝傅公子,令牌小的會送回來的。”
“去吧,去吧。”傅懷瑾嘆了口氣說道,真是麻煩。
下人們扶著陶小姐回了大夫人的院子,陶餘氏正在品著上好的龍井茶。看見有下人扶著自己的女兒回來,還這麼的狼狽,忙放下茶,眼神變得犀利起來。
“奴才拜見大夫人,大夫人,奴才們經過花林時,看見了傅公子和紀少爺還有陶舒窈小姐,傅公子讓奴才們把小姐送回來,這是傅公子給的令牌。”下人們擦著頭上的汗,小心翼翼的說道。
生怕說了錯話,大夫人處置了自己,有多少奴才都是死在大夫人的手上的。
陶餘氏犀利的眼睛,打量著這些奴才,這些狗奴才,真是府裡的禍害。
“小姐回來了,怎麼沒人把她扶回房裡?”陶餘氏惡狠狠的說道。
馬上便有幾位丫鬟來扶陶舒芸,慢慢的把她扶回房裡。
“你剛才說還有陶舒窈,是嗎?”陶餘氏看著這些下人,態度嚴厲的說道。
“回答夫人,是,有陶舒窈小姐。”下人們喘著粗氣,輕聲回答。
陶餘氏看著這些奴才,心裡的氣逐漸升高,傅懷瑾,又是你,這次有令牌又不能把這些奴才怎麼樣,只是擺了擺手,讓這些奴才下去。
“還不快去找大夫,給小姐把脈,愣著幹什麼?”陶餘氏喊道。
很快便有丫鬟們出去找大夫。
亭子中,陶舒窈隱隱約約想起了什麼,只是畫面不清楚,加上腦袋疼,便暈了過去。
紀斐眼疾手快把陶舒窈摟在懷裡,把她抱起來,送回了她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