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斐隨便拉到了個人便問道:“打擾了,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啊?大家都是來上香的不成?”
那人聽了連忙擺了擺手說道:“才不是咧,什麼上香啊,若今日這件事情無法解決的話,怕這潭山寺是呆不下去了啊!”
說罷,那人便甩開紀斐的手急忙忙地向前跑去,就好像生怕自己跑慢了錯過了這場熱鬧似的。
“我們也去看看吧。”陶舒窈淡淡的說道,其實就算她不說大家的心中都還是想要去一看究竟。
只見潭山寺外,在一群人的圍堵中央,一個穿著破破爛爛的小女孩在地上哇哇大哭著:“我不管!你們還我娘親!還我娘親!”
“這……小施主,你怕是搞錯了吧?你的娘親沒有到過我們潭山寺來啊。”看門的小和尚一臉緊張的安慰著地上嚎啕大哭的小女孩,從未遇見過這樣的場面的他完全不知道如何收場。
“你騙人!我娘親說了,她要來潭山寺上香的,結果來過了之後卻再也沒有回過家了!你們還我的娘親來——”
“畢慧,這是怎麼回事?”
一身紅金袈裟的住持慢悠悠地在其他和尚的跟隨下走了出來,寺外一片熙熙攘攘的,她在寺中怎可聽不見絲毫的動靜?
“住持。”畢慧小和尚畢恭畢敬地鞠躬說道:“是這樣的,這個小施主一來就鬧,說我們把她的娘親給藏了起來,可是昨日確實沒有女施主來上香啊,賬本上都有記錄的,可無論我怎麼說她都不信。”
看著還在地上撒潑打滾的小女孩,畢慧也很是無奈,卻毫無辦法。
“哇——你們就是把我娘親藏起來了,還不讓她回家,你們都是壞人!懷和尚!吃人的寺廟!嗚哇——”
“小施主,話可不能亂說啊。”畢慧驚慌失措地想要去安慰她卻又不知如何說來,周圍圍觀的人倒是不少,可大多都是抱著熱鬧的心情來的,哪兒會有人來幫助自己?
正當這麼想著,從人群中走出了一群年輕人,男的俊俏冷峻,女的溫潤可人,唯一不足的是又一個少女竟坐在推椅上,怕是腿上有什麼疾症。
“請問……這裡發生了什麼嗎?”陶舒窈疑惑的問道,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地上的小女孩的眼神時不時的會飄向自己。
小和尚對於終於有人站了出來而感激不已,不由很是激動的將方才對住持說的話又說了一遍:“施主,這是在不是我們的責任啊,小僧真的沒有看見過她的娘親啊。”
看著陶舒窈若有所思的模樣,住持嘴唇微動:“女施主是有什麼高見嗎?”
他看得出來,雖然陶舒窈是這群年輕人中唯一一個有腿疾的年輕人,但是看樣子卻更像是這一群人中的領頭人,她說話的時候竟沒有任何的人插話,不由向她詢問道。
陶舒窈瞥了一眼那小女孩,樸素的衣物能夠看得出來她的家境應不是很好,可她總覺得這個小女孩給了她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至於奇怪在哪裡她也說不上來,畢竟只不過是一個小孩子而已,能有什麼威脅嗎?
“按我說,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她的父親怎麼不見來潭山寺呢?”紀斐雙手環胸,他一點兒都不喜歡那小女孩,總讓他的心裡很是不安。
很難得的,這次傅懷瑾和紀斐站在了同一個戰線上,說道:“小師傅說這女孩的母親沒有來過潭山寺,也有賬本作證,那便找找這個小女孩的父親好了,父親找到了應該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了。”
“你們未免也太無情了些吧,面無表情地說著這些話,也不怕遭天譴。”紀裴沒好氣的說道,心中卻還是很贊同他們的說法的,當務之急還是應該將這小女孩的家人找到才對。
誰知話剛說完,原本已經快要消停下來的小女孩突然又放聲大哭起來,嘴裡不停地嘟囔著:“哇——你們欺負人——你們就知道我沒有爹爹就把我娘親藏起來了好欺負我,你們都是壞人!都是壞人!我要我的娘親……我的娘親……嗚嗚……”
“原來他沒有父親啊……”紀裴心酸的說道,很是心疼那女孩,走過去將她抱在了懷中安慰道:“不哭不哭,不哭啊,我們不是壞人,我們只不過是想要幫助你而已。”
“既然這小施主執意要說她的娘親在我潭山寺中的話,那便讓她進來找找吧。”說罷,住持大手一揮,渾身的袈裟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著難以讓人直視的光芒。
跟在住持的身後進了潭山寺的內院才發現這潭山寺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然而沒過多久,便有和尚驚慌失措的跑了出來,一臉蒼白看上去十分的不適的模樣,大聲地對住持喊道:“住持——住持——不好了,不好了!我們,我們在井底找到了一位女施主的屍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