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不要?陶舒窈危險的眯起雙眼,漆黑的瞳眸中竟有著其他的色彩,讓人看不懂她到底在想什麼。
餘嘉傲也是第一次在別人的身上感受到這樣的壓迫感,不由對眼前的陶舒窈興趣更濃了。
“阿窈姑娘放心,餘某說到做到。若阿窈姑娘還不放心的話,餘某便告訴阿窈姑娘你一個好訊息。”
“不知阿窈姑娘知不知道陶家有一個從未出面過的祖母?”
陶家祖母,陶舒窈在陶家呆的時間雖然並不是很長,也還是聽說過陶家還有一個祖母的,也便是陶家家主陶定坤的母親,自陶餘氏嫁過來之後沒有多久便自行搬去了後山居住,從此再未下山來過,世人也再沒有見過她。
可要扳倒陶餘氏,和那陶家祖母有什麼關系?
餘嘉傲自是看懂了陶舒窈眼中的疑惑,卻也沒有在說什麼,抿了一口沁人心脾的龍井,悠哉地說道:“多餘的話餘某也不便多說,阿窈姑娘自行前往後山看看那陶氏祖母便知曉了。”
餘嘉傲喜歡和自己賣關子,可又從他的嘴裡套不出什麼話來,自己也只能作罷,只不過那吃癟的滋味還真的是不太好受。
待陶舒窈走後,沒過多久紀斐便和傅懷瑾一同出現在了這小小的茶包之中。
“哎呀紀公子,餘某可沒有記得自己請了你一同前來啊。”
紀斐很是不爽餘嘉傲這番陰陽怪氣的說話態度,很是幹脆的開門見山道:“你對那女人說了什麼?”
“紀公子這是什麼話,餘某可沒有說什麼啊,倒是紀公子你這般不請自來的態度,還真的是讓餘某很是佩服啊。”
“你!”
傅懷瑾及時將紀斐拉了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勸說道:“紀斐你什麼時候脾氣變得這麼暴躁了?別忘了我們今日來到底是做什麼的。可不是讓你過來打架的。”
紀斐冷哼著坐在了傅懷瑾的身旁,對此傅懷瑾也很是無奈,只得快事快辦:“餘公子,你上次說的那幅畫,帶來了嗎?”
紀斐根本就沒有心思參與到他們的文玩討論中去,心中一團亂麻的他根本就坐不住!
轟地一聲,只見紀斐很是迅猛的站了起來直接摔門而去,完全沒有給傅懷瑾他們反應過來的時間!
“傅公子不跟上去看看嗎?”餘嘉傲低垂著眼簾饒有興趣地看著泰然自若地坐在自己對面的傅懷瑾,據他所知,這傅懷瑾和紀斐之間的好友關系可並不淡,這個時候傅懷瑾居然都還有那個心情坐在的面前和自己談論古物古玩?
“那是紀斐自己的私人之事,傅某對此並沒有任何興趣,倒是餘公子你,會不會管得太寬了一點?”傅懷瑾放下手中令他一開始愛不釋手的古畫,抬起他那惺忪朦朧的雙眼,看得餘嘉傲頓時心生懼意。
“餘嘉傲,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
陶府的後山之上,一座破爛的古廟高高聳立在山崖之巔處,若是平常的路人,不仔細看的話還真的發現不了這後山上居然還有一座破爛的廟宇,這也許便是為什麼陶家祖母一直久居後山,明明人人皆知她就住在這兒卻無人能夠尋覓到她的身影的原因吧!
烈日當空照射著這一幕枯黃之地,明明深居林中卻彷彿從未被雨露滋潤過一般,被人說是荒漠也不足為過。
即將幹涸的小溪稀疏流淌著,一眼望去全是一片枯黃,看不見絲毫的青翠,真不知道那陶家祖母是如何在這樣的一個惡劣的環境之下生存的,為什麼從不下山到陶家取一口吃食呢?
陶舒窈氣喘籲籲地爬到著崖谷的邊緣,看著這周圍的景色,心中甚至開始懷疑起陶家祖母是否還活在這裡。
“咳咳……”
微弱的咳嗽聲從那廟宇之中傳來,陶舒窈瞬間就跟吃了令人振奮的草藥一般激動的朝那廟宇奔跑而去。
走進了她才真正看清楚這廟宇的真正模樣,房屋瓦礫沒有一處是完好無損地,紅土建成的牆壁在這炎炎烈日的照耀下幹裂得不成樣子,甚至被蟲蟻噬咬出不少的洞口來,屋頭的瓦片殘破不堪,說是殘破給路邊的乞丐住的住所都沒有人會不相信。
“咳咳……”虛弱的咳嗽聲又一次從屋內傳來,幹澀而喑啞。
陶舒窈順著聲音看去,才發現一臉部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佝僂的女人一直躲藏在門後的陰影之中,只露出了一雙滿是歲月雕刻之後的眼睛看著自己,渾濁的眼眸令人忍不住發毛。
她上下打量著外面的不速之客,一時間竟認不出來小時候曾看見過的陶舒窈來,模模糊糊地念叨著: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