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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斐依著陶舒窈的話讓自家的小廝去陶府後門打點了一番,“那幾個家丁我派人請他們吃酒去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你趁著這間隙溜進去便是。”他跟著陶舒窈到了陶府的後門,陶舒窈則是躲在他後頭,試探性地往外看了兩眼,確保值守的家丁真的不在才敢進去。
“你得告訴我那另一顆核桃到底在哪裡?”紀斐又拽住陶舒窈,逼問道。
餘家敢動宋家未必敢動紀家,陶舒窈把這事扯到宋家就是為了借紀斐的手來護住宋家,“另一顆在宋家,不過我可是聽說宋家現在自身難保,指不定哪天就被官府抄了,宋府裡的寶貝多得去了,可不止這顆核桃?”
“宋家?”紀斐眉根一皺,“那個宋家啊,陶舒平那個剛剛浸豬籠死了的夫人?哈哈哈”調侃道,“早年我父親還替我到宋家提過親,哎,要是當年我先陶舒平一步娶了宋家小姐,還指不定那些寶貝早就到了我手裡。”
陶舒窈沒想到紀斐竟是這樣的人,對宋清和通姦一事好似全不在意,“怎麼,就不怕頭上被宋家小姐給扣高帽嗎?還是翡翠色的?”
“哈哈哈哈”紀斐朗聲笑起來,“你說這個啊,陶舒平那人哪裡容得頭上有半點顏色,他先前就同我說過,他是看上了自己的表妹,只能想個法子除了這宋小姐,只可惜啊……這表妹也是從慘,宋小姐臨死也不忘帶個陪葬的!”他對這些別人的家事全然沒什麼興趣,想要的,是陶家和餘家幾十年的基業,只要能在陶府裡找到兩家逃稅剋扣貨物的證據,就能一舉擊垮。
這人雖然奇怪了些,說起話來倒是蠻有趣的,是有外人知道宋清和無罪,可那有什麼用呢?難道還指望紀斐作證不成?去在公堂講陶舒平親手陷害了自己的結發妻子?“你倒是瞭解宋小姐啊。”陶舒窈自嘲道,轉身擺了擺手便一溜煙鑽進了陶府的後門。
紀斐眼底蓄著寒光,打量著這座在俞城名望極高的府邸,他不是陶舒平,也不是俞城裡的那些紈絝,他想要紀家在他手上能夠穩坐江南的商場,能比在那個拋妻棄子的父親手裡更加繁榮。
府裡沒人在意陶舒窈一整天到底去了什麼地方,溜回小院的時候自然沒人發覺,只是今日的陶府與往常不同,前院點了燈,從前是不點燈的,陶舒窈還是宋清和的時候,她記得只有陶家的家主陶汝坤回來的時候,前廳才會點燈,不過她對陶汝坤的映像很淺,在大婚和婚後見過數面,陶汝坤常年在外經營商鋪,回府的話需得了餘氏的應允,不然的話就是餘氏口中的“無所作為”,其實說明白了不過是為了方便餘氏在陶家隻手遮天罷了。
陶汝坤半夜竟然偷偷來了小院,他摸著月色探進來,發出蛐蛐兒的聲音來,陶舒窈卻不明白這到底是何意,不過她想著應該這對父女之間的暗號,“舒窈,舒窈,你快出來,快看看我給你帶了什麼好東西來了?”
躺在屋裡,滅了蠟燭,也沒出聲,側耳聽著外面陶汝坤說的話,“舒窈,你今天怎麼不願意見我啊?是不是還在同我生悶氣?怪我這麼久沒回來看你?”外面的月光映在門框上,能清晰的看到立著的人影。
原來陶汝坤還是記得自己有這個女兒的?可是記得就能眼睜睜的忍受自己的女兒連豬狗都不如的生活,府裡連個粗活丫鬟都能在他的女兒頭上踩兩腳不成?他就當真怕餘氏怕到了這種地步?這樣的人,不見也罷。
“哎……舒窈,我就知道你生氣了,我給你從外面買了糖人兒回來,就放在你屋子外頭了,可千萬不能給別人見到,明日起早我就走了,下次回來恐怕得等到舒芸大婚,你好生保重吧,爹能做的,只有這些了。”外面響起細微的聲響,陶舒窈等到外面人走了才起身開門。
地上躺著兩個小小的糖人用牛皮紙包著,陶舒窈先前是個痴兒,也只能像個小孩子一樣喜歡這些東西,陶汝坤能給她的也只有這些,可她這樣想,一個父親連自己的女兒都不能保護好,有何資格承擔父親二字呢?陶汝坤不過是個懦夫,懦弱至死的人。
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陶餘氏身邊的徐嬤嬤值夜的時候親眼瞧著陶汝坤進了小院,拔腿就把這事搗進了陶餘氏的耳朵裡,陶餘氏聽了自然是怒不可遏,大清早就待人闖進了小院裡頭,擾了陶舒窈的清夢。
“把糖人給我拿出來!”陶餘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頭,“給我搜,把這破爛地方給我翻一遍,也要給我找出來。”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陶汝坤對這個賤人的女兒還有半點憐憫之心,要知道這丫頭是五毒月生的種,是會克了他們全家的。
陶舒窈睡得迷糊被吵醒了心情自然不爽,可來的不是別人偏偏是陶餘氏,她只能四躺八仰地攤在床上家裝睡死的模樣,“醒醒,醒醒。”徐嬤嬤沒好氣地跑上來拍了拍陶舒窈的臉。
“疼!疼!”陶舒窈從床上一下子坐起來,扯著嗓子就哭鬧起來,“好疼!”
陶餘氏笑裡藏刀地盯著陶舒窈,緩緩開口,“來,把糖人給我。”眼底掠過狠厲不過看她這副呆傻模樣心裡卻尤為得意,哪有天生的傻子?自然是陶舒窈七歲那年,陶餘氏親手將她毒傻了去,只有這樣的人,才不會成為芸兒的絆腳石,才能踏實的給芸兒當牛做馬。
“不要,糖人是我的,不要給你……”陶舒窈從枕頭下面把糖人拿出來攥在手裡,死死不肯撒手,奈何徐嬤嬤眼疾手快直接將糖人捏碎了甩到了地上,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好不快活。
陶餘氏見那糖人化為粉末,心裡也舒坦了不少,“就這副模樣也配做陶家的女兒?等下輩子去吧,陶家的女兒只能有芸兒一個,你算個什麼東西?”撥弄著手上的蔻丹,將衣袖上沾染的落塵撣了撣,又帶著來時的一行人出了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