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威指了指海邊的方向,她跑出去的時候,他派了人跟著,不會跟丟的。
容延面色陰沉,大步向前走去。
老闆還想跟上去,再次被喬威攔住了。
“喬先生,我該怎麼辦?”老闆說這話,牙齒都在打顫。
這個世界上,有些人是他們這種小人物永遠也得罪不了的。
這位老闆在上流社會也是有些背景和地位的,金錢和權勢,一樣也不缺。
但若碰上容家的人,那一切財富和權勢建造出來的堡壘都將頃刻間瓦解成飛灰。
“你只要閉嘴就好。”喬威冷冷地說。
容延看見葉落落的時候,她正被三個保鏢堵在沙灘上,向後就是大海,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頭髮凌亂地貼在臉上,鞋子也在沙灘上奔跑的時候不知道掉在哪裡了,她滿身狼狽,像一頭被逼至絕境的野獸。
“你們這些瘋子!變態!神經病!”她罵來罵去,也只會罵這兩句,罵得無力了,就用一雙大眼睛狠狠地瞪著過來堵她的人。
可不管她怎麼罵,怎麼瞪,這些人像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一樣,她到哪兒,他們就堵到哪兒!
神經病!
她已經沒力氣了,胃裡吐得空空蕩蕩的,很不好受。
她想坐下來休息一會兒,可是想起那個男人被砍掉的手,血淋淋地掉在她腳邊,她就無法抑制地全身發抖。
忽然頭頂上的陽光被擋住了,一個高大的陰影籠罩上來,帶著屬於容延的霸道和獨佔欲。
葉落落一抬頭,逆著光的夕陽有些刺眼。
他的面容一半隱在鮮紅的夕陽餘暉中,有種驚心動魄的嗜血。
他伸出手,輕而易舉就把她抓進懷中。
“你想跑去哪裡?”
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薔薇冷香,刺骨的冷,激起葉落落身上更加深處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