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就恨吧。但是,朕有十足的把握不會讓她知道的。再說了,個人利益在國家利益的面前是微不足道的,你能理解朕嗎?”
“能。臣妾只是覺得玖兒她太可憐了。”
“相信朕,玖兒嫁到天狼帝國會幸福的。”
禦花園內。
這是一處湖泊。燥熱的溫度像抽出的細絲纏絡了空氣的每一個角落。土地上蒸騰起一草木的腥香味。湖水顯得飽滿。餘溢而出的湖水漫過了岸邊囤積的石頭,又緩緩滑落,在石頭上留下一層淡淡的隱秘的光澤。
湖面像隔了層模糊的水汽,氤氳彌漫的濕度緊緊粘在淺灘的水草上。水草在逼仄的灣溝裡任憑湖水推動。在鉛色沉重的雲朵上,陽光兀自穿越了天空悠長的曲譜,把光一點點揉進湖水。湖面上的金光閃耀。圓圓的水紋延伸開來,“叮咚”,水珠在水草尖上下落,草野蹦跳起來,水珠特有的清脆響聲,迷戀著耳廊久久不肯散去,響起朦朧的回聲,“叮咚、叮咚、叮咚······”沒有落雷般的轟響,只有輕快的跳動的節奏。
也就是在這樣漂亮的湖邊,坐著一位同樣漂亮的妙齡女子。
一身藍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一根鏤空金簪,綴著點點紫玉,流蘇灑在青絲上。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寐含春水臉如凝脂,白色茉莉煙羅軟紗,逶迤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身系軟煙羅,還真有點粉膩酥融嬌欲滴的味道。
烏黑如泉的長發在雪白的指間滑動,一絡絡的盤成發髻,玉釵鬆鬆簪起,再插上一枝金步搖,長長的珠飾顫顫垂下,在鬢間搖曳,眉不描而黛,膚無需敷粉便白膩如脂,唇絳一抿,嫣如丹果,珊瑚鏈與紅玉鐲在腕間比劃著,最後緋紅的珠鏈戴上皓腕,白的如雪,紅的如火,懾人目的鮮豔,明黃色的羅裙著身,翠色的絲帶腰間一系,頓顯那嫋娜的身段,鏡前徘徊,萬種風情盡生。
一身白色的拖地長裙,寬大的衣擺上繡著粉色的花紋,臂上挽迤著丈許來長的煙羅紫輕綃。芊芊細腰,用一條紫色鑲著翡翠織錦腰帶繫上。烏黑的秀發用一條淡紫色的絲帶系起,幾絲秀發淘氣的垂落雙肩,將彈指可破的肌膚襯得更加湛白。臉上未施粉黛,卻清新動人。
雙眸似水,卻帶著談談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纖纖,膚如凝脂,雪白中透著粉紅,似乎能擰出水來,一雙朱唇,語笑若嫣然,一舉一動都似在舞蹈,長發直垂腳踝,解下頭發,青絲隨風舞動,發出清香,腰肢纖細,四肢纖長,有仙子般脫俗氣質,著一襲白衣委地,上鏽蝴蝶暗紋,一頭青絲用蝴蝶流蘇淺淺倌起,額間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掃,面上不施粉黛,卻仍然掩不住絕色容顏,頸間一水晶項鏈,愈發稱得鎖骨清冽,腕上白玉鐲襯出如雪肌膚,腳上一雙鎏金鞋用寶石裝飾著,美目流轉,恍若黑暗中丟失了呼吸的蒼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煙花般飄渺虛無而絢爛。
身著淡粉衣裙,長及曳地,細腰以雲帶約束,更顯出不盈一握,發間一支七寶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面容豔麗無比,一雙鳳眼媚意天成,卻又凜然生威,一頭青絲梳成華髻,繁麗雍容,那小指大小的明珠,瑩亮如雪,星星點點在發間閃爍。
這時,一位身穿白銀色的盔甲、肩披藍色的戰袍的大校級軍官走到了這位女子的身邊坐下,而此人正是何梧期。
女子好似感應到了他的到來,扭頭望向了他,微微一笑,隨後靠在了他那寬大的肩膀上,說道:“最近心情好些了嗎?”
“好多了。玖兒公主,謝謝你的關心。”何梧期說道。
“謝什麼?我關心們是應該的。皇兄也真是的,他居然逼你親手殺死了自己的父親,他太狠心了。”獨孤玖說道。
“這件事不能怪皇上,是父親做錯了事情,理應處死。”
“那也不能讓你動手啊!真不知道皇兄當時是怎麼想的,搞得你近幾日這麼的痛苦,讓我的心裡都不好受。”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不過,我真的沒事了,你以後就不用擔心我了。”
“真的嗎?”
“真的。我這幾日認真的想了想,如果是我碰到了這樣的事情也會這麼做。”
“你會怎麼做呀?”
“如果是我,當時肯定不可能冷靜面對,我第一時間殺了那個刺客,不管他是誰。”
“你真好。以後有你在我的身邊保護著我,不管是什麼我都不怕了。”
“你確定什麼都不怕?”說完,一隻毛毛蟲出現在了何梧期的手中,然後拿到了獨孤玖的眼前。
頓時,獨孤玖被嚇得尖叫了一聲。何梧期見狀,立刻扔掉了手中的毛毛蟲,然後用手摟住了獨孤玖,說道:“你不是說什麼都不怕嗎?”
“你好壞啊!!”說完,獨孤玖便用小拳頭在何梧期的胸口上打了幾下。
就這樣,二人有說有笑的坐在湖邊,看著美麗的湖景,直至晚霞的出現,二人這才依依不捨的分開了。
也就在他們二人走遠了之後,一個人從一處草叢之中鑽了出來。離近看,你會發現此人正是王茂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