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沒過多少天,二叔一家忙著要走,所以一大家子就忙前忙後跑到後面的墳山去祭祖。
抵達地方的時候,秦小軒還特意看了看他們老秦家的祖墳,沒有冒煙,也沒有炸。
他現在確信,他是憑著實力考上的京大,也是憑實力把安娜拐回來的。
真男人,秦小軒是也!
等再過了幾天,秦小米跟著自己爸媽走了,臨走前哭得稀里嘩啦的。秦小柱也是,因為那天沒寫作業,被他母親打得一頓屁股紅腫,也哭得稀里嘩啦的。
兩人在這方面還真有點像,不僅體型都胖得像個肉球,哭聲也一樣嘹亮。
要不是兩人鼻子、面容長得不一樣,秦小柱醜了些,小米萌了些,還以為他們真是兩親兄弟。
等到春節結束,過了元宵節,愉快的假期也就這麼結束了。
離開當天,秦小軒在家早早準備了行禮,吃過早飯,聽了一些父母臨走前的囑咐,秦小軒便拉著安娜告別了徐靜和秦火生,出發回學校。
這次,秦小軒和安娜兩人沒有再做火車回去,訂票的時候徐靜拉著秦小軒說了一晚,讓他買飛機票過去,他爸出錢。
所以他爸把私房錢全拿出來了,過年的時候他還履行了之前說過的秦小軒把安娜帶回家就給他們倆包個大紅包的承諾,大放血,給他和安娜都包了一千塊錢的紅包,小柱和小米也拿到了五百塊錢。
但是兩人也沒有多高興,剛到手好沒捂熱乎的紅包全被他們爸媽拿走了,其名曰:替你保管。
兩人敢怒不敢言,只能拉著一張臉表示抗議。
話說回來,回到現實。
出發前,秦小軒在村子裡的小賣部裡提前買了一些食物給安娜填飽肚子,不至於在飛機上餓肚子。
兩人早早上了飛機,秦小軒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
東方的一角,星空漸漸稀疏,夜色慢慢褪去,東方地平線處,天地間一片蒼茫,漸漸的,半邊日輪躍出雲間,橙紅的圓環格外亮眼。
商務艙裡,秦小軒剛準備戴上眼罩準備入睡,以此打發這漫長的飛行時間。
“打擾了,小姐看起來不像洛州人,也不像中國人,是法國的女孩吧?!”
這是坐在安娜外側的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剛才登機的時候秦小軒打量過一眼,身材矮胖,五官普通,嘴裡鑲嵌這一顆大金牙,屬於那種我是爆發戶我是有錢人的那種人。
如果不是他老是晃著脖子裡那條鎖鏈般大小的金項鍊,秦小軒還真懶得看這中年人一眼。
“你覺得是就是。”安娜坐在一旁看著手裡的《戰爭與和平》,冷聲回應道。
安娜上身穿一條略微緊身的白色絲綢毛織衣,下身是一條包裹臀部的黑色鉛筆裙。
秦小軒知道,安娜在上飛機之後就準備脫下外套看書,結果不小心就暴露出自己凹凸有致的性感身材,惹得很多人目不轉睛,直愣愣地看著。
秦小軒也側目看著,安娜的身體換了裝之後顯得成熟嫵媚、像是熟透的蜜桃,但是清冷的面孔以及手裡捧著的那本《戰爭與和平》,突然間又讓她帶著一股子生人勿近的書卷氣。
安娜就是一個衣架子,穿什麼裝扮就表現出什麼,遇純則純,遇欲則欲。
在秦小軒看來,現在的安娜儼然是一個剛出校門準備創業的商業女性。
“我就說嘛?原來是法國的ady,難怪這麼漂亮,簡直是驚豔了時光呀!”中年人得到了回應,雖然安娜的聲音清冷,但是他絲毫不介意,聲音反而越發亢奮。
“這麼年輕就來中國,普通話還這麼好?是來這讀書的嗎?!”
“不是!”安娜視線停留在書上,敷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