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那些舞姬果然都來了飛華亭,有不少臉上還帶著不滿的情緒。
謝桃一看,心都涼了半截。
這些人攀附權貴的心已經如此急不可耐,就算她要救,也要這些人願意走才行。
否則,只要她們出聲,皇宮裡的禁軍很快就會被驚動,到時候連墨鏑和她都走不了!
心懷不滿跳完一曲,這些女孩就表示要匆匆告退,謝桃還想再多說點什麼,在墨鏑不贊同的眼神裡,只能委婉地表達。
“你們是秦相家裡的舞姬?年紀看起來還很小,居然就能有這樣的成就,不簡單。”
幾個小丫頭眼睛都快豎道頭頂上,對於謝桃這樣普普通通的婢女,本是理都不想理的。
奈何她的主人似乎有點本事,秦相再三囑咐她們小心應對,只好裝成謙卑的模樣。
“是,我們自幼由秦相培養,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話裡的尊敬之意溢於言表,謝桃氣了個仰倒,心知自己是帶不回這些人了。
墨鏑淡淡道,“你們幾個下去吧,你們,留下來。”
他隨手點了幾個孩子,其他人如蒙大赦,幸災樂禍的退下。
謝桃注意一看,墨鏑點的幾個都是方才面色平靜,沒有出聲的。
她立馬意識到自己只能帶走這幾個人了。
“我知道你們的來歷,也可以送你們出去,你們可願意?”
剩下的幾個小丫頭臉色唰白,身體抖如篩糠。
雖然她們有心向往外面的世界,卻也知道自由就意味著往昔富足煙消雲散。
有心不想成為富人玩物者,又忌憚秦相的權威。
一時之間眾人百態,唯獨一女孩清冽地聲音響起。
“我不願,哪怕是死,我也不做別人的玩物。”
“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