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鏑只是猶豫了一下,馬上就跟了上去。
“那傢伙什麼都不會,我去看看,她就交給你了。”
地上的褚煙還在因疼痛而蜷縮,即便是顧月樓也要花些時間才能為她解除痛苦。就當是懲罰這個心存惡念的女人。
顧月樓壓下胸中亂竄的靈力,師弟一直以來都是實力有餘,心態不足,和他動手自己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能避免爭端無論如何是好事,當下也就收起動作,點點頭。
那廂謝桃已經闖進白夫人的院子。
此刻天邊的黑雲已經沉甸甸壓在頭頂,鼻尖輕易可以嗅到草木蒸騰的水汽。
這是一方小天地,除了三間房子,門前還有一個小院落,擺著藤桌藤椅,白夫人此刻就安靜坐在藤椅上。
暴雨的前奏敲響,閃電穿梭在灰黑色的雲層中,將涼絲絲的雨點打落臉上。
白夫人無知無覺,彷彿這場細雨不能為她帶來什麼警示。
謝桃卻不能這樣,她擔心雨勢很快就變大。
也確實如此,銀線一樣的雨絲在陰雲中匯聚,逐漸變成豆大的雨點,噼裡啪啦地砸在地面,屋瓦和植物上。
謝桃身上的夏衫很快就被打溼大半,現在女子多穿著紗衣會是絹衣,輕薄為主,自然有很容易打溼。
她想了想,還是要提醒白夫人,總不能看著她一個女子在大雨中走光吧。
淋雨對身體也不好。
說起來她的那個婢女又不知道去哪兒了,謝桃謹慎地湊到她身邊,“夫人,下雨了,我們回去避雨吧。”
這會兒無人刺激她,看起來她的精神也很穩定。聽到謝桃這樣說,白夫人乖順抬起右手。
怎麼?這是讓人扶的意思嗎?
謝桃有些摸不清對方的意思,但不妨礙她感覺到封建奴僕制度所帶來的奢華享受。
走個路都要人攙著,她認命地裝成婢女,“夫人,去簷下避雨吧。”
白夫人果真走動簷下就不動了,無論謝桃再怎麼說,她都固執地站在原地,美目望向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