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算小縣城百姓為數不多的爽快之一。
“這。”兩人異口同聲,又同時戛然而止。
對視一眼,又紅著臉回過頭去,再重新對視一眼,不由得失聲笑了起來。
“你先說吧。”
東方玲朱唇輕啟,那白嫩的臉蛋上暈著淺淺的紅潤,在燈籠的照映下更顯喜慶動人,看得南門五一時間都痴了,怔怔地沒回過神來。
“嗯!”
一旁的攤主眼睛也看直了,一邊大呼“此情此景豈能不作畫一幅!”,一邊打翻了筆架,乾癟的毛筆散落開來,還有幾支沾了墨汁的筆滾落到紙上,在雪白的宣紙上畫出一片墨痕。
攤主見此,不怒反喜,高興到打了個激靈,左右手各持一支毛筆,在紙上勾描塗抹,時不時抬頭看看站在攤子前的倆人,嘴裡不停地念叨著,“再快些,再快些。”
舉動之大,將周圍攤販路人都吸引了過來。
“小郭,你又開始了。”
“邱二哥,他這畫的是什麼啊?”
“看不出來了吧,這是潑墨山水,畫的正是我們鳳岐縣夜景。”
“放屁,這除了黑壓壓的一片像晚上,其他哪裡有夜景的樣子!”
就連東方玲也饒有興趣地和南門五猜測這攤主畫的是什麼,看到後邊覺得什麼也不像,絞盡腦汁也猜不出這張一塊黑一塊灰的是什麼。
南門五疑惑道:“總不會是在畫人吧?你看這邊這塊黑色的是一個人,灰色的是另外一個人。下面墨汁都暈開了,看不出是什麼。”
東方玲凝眸注視著攤主的毛筆變動,有注意到他在不斷地看著南門五和自己,心裡隱隱有了答案,但還是想逗弄南門五一番。
她說道:“這要是人的話,你說灰色那個是女子,還是黑色那個是女子?”
“都是女子吧?”南門五沒看出來個所以然來,只當是東方玲隨口問問。
卻沒想到,她會繼續問道:“要是一男一女,你覺得哪個是男子,哪個是女子?”
這下可苦了南門五,這人塗塗畫畫,整張紙都是或淡或濃的墨跡,根本看不出畫的是什麼。自己也就是隨口一猜,哪裡曉得這位盟主居然還真信了,換作其他人笑兩聲就不再提了吧。
好在攤主忘我的吆喝聲及時響起,打斷了所有人的對話。
“勞駕借我一碗水!快些!拿水來!”
拿水做什麼?
總不會發現墨汁不夠了,要現在磨墨汁吧?
有人這麼問了句,被攤主一句“聒噪”給蓋過去了。有人想看他打得什麼主意,匆匆向路邊店家討了一碗水過來。
路人調笑道:“小郭,你這是要變戲法了麼?”
攤主沒有理會他,徑直將毛筆伸到碗裡,攪了三圈後,抹在原先那張紙上,來來回回抹了三次白水後,似乎嫌棄這個法子太慢,便直接用手抓了點水,或是灑,或是甩,讓水珠濺射到滿是墨跡的紙上。
很快一碗水用完了,攤主也收起筆,染著水珠和墨汁的雙手在身上抹了抹,抬頭看向眾人,咧嘴笑了笑。
“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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