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讓劉二就這麼掄著雙拳打過來,南門五要是躲開,黃芪就要遭殃;可要是護著黃芪,就要正面硬接下劉二這招‘水車拳法’。
周圍圍觀的百姓一鬨而散,誰都怕捱上這麼一下,看熱鬧哪有小命重要!
南門五在那一刻猶豫不決,甚至有些手足無措。
但下一刻,他飛撲上前,左右虛晃一步,接著身形一矮,跳到劉二左側,順勢甩出一記掃堂腿,正巧踢中劉二的腳踝,直接將他絆倒在地。
天賜良機,豈能放過?!
南門五跨坐在劉二後背上,一把揪起他的頭髮,疼得劉二嗷嗷直叫,又是拍地,又是把手伸到背後亂揮。可敵不住南門五又按住他的後頸,疼得更厲害了。
要是讓這小子再這麼拽下去,頭髮非得叫他扯下來不可!
“饒命啊!大俠!小人知道錯了,大俠饒了小人這次吧!”劉二可是出了名的潑皮無賴,打不過就求饒也是家常便飯了。
趁對方不備,將握在手裡的沙子灑到對方臉上,然後施以老拳打倒對方也是習以為常的招數。
“大俠啊,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嬌妻幼子,全家都靠小人過活吶!”
“大俠啊,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小人這次吧!”
劉二說著,將腦袋向左邊偏過來,試圖看一眼身後那小子在做什麼,就在這時,他感受到那小子居然相信了自己的話,鬆開了頭髮,也放開了壓著後頸的手,目露兇光,獰笑著低吼一聲,卻不料被南門五一腳踩住後背肩胛骨之間。
那吼聲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變成了哀鳴,軟綿綿地塌了下去。
南門五拍了拍手,吹了口氣,笑道:“你這路數我見多了,是左手裡握著毒針吹箭,還是有手裡藏著袖箭?你不說的話,我就自己找了。”
劉二愣了一下,這說的都是什麼啊,毒針,修剪的?
這是什麼!針?!不,是刀尖!
這小子隨身帶著刀?這年頭官府管這麼嚴,還能有人戴著刀出門?這小子怕不是大內侍衛吧?難不成是魏老頭說的黃大旗!
南門五左腿抵在劉二腰脊柱那兒,右腳稍微移了移,踩住後頸,左手握著的殺豬刀對著那潑皮的左肩,右手則是摸向劉二緊握的手中。
劉二也沒敢動彈,任由南門五把自己渾身上下搜了個遍,就連放著十個銅板的錢袋也沒放過。期間,其他潑皮都悄悄默默溜走了。
“就這些東西?”
南門五疑惑不解,再次拽起劉二的頭髮,貼著他那隻帶有一道疤痕的耳朵,輕聲問道:“你是哪個門派的?怎麼就這麼點東西?未免也太小瞧我了吧。”
劉二愣了愣,這都說的是啥啊,怎麼還扯到門派上了,支支吾吾地啥也沒說出來
倒是黃芪明白少爺心裡想的是什麼,開口解釋道:“少爺,這人似乎不是什麼門派的,聽街坊說,就是從小在這兒禍害鄉里的潑皮。”
“哦,是我誤會了啊。”
南門五恍然大悟,將殺豬刀收回刀鞘,再放回懷裡收好,而後從劉二後背上走下來,末了還不忘給他來了一腳。
“為禍鄉里,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敢了,小人不敢!”劉二踉踉蹌蹌地爬了起來,右手捂著左肩上被刀劃開的口子,唉聲求饒道,“小人日後不敢再禍害相親們,再也不,喝!”
劉二右手猛然甩向南門五,剛剛起身時偷捏在手裡的石子沙土一併扔向南門五眼睛,同時暴喝一聲,舉起沙包大的拳頭徑直砸在南門五胸膛上,生生將他打飛出去。